楚楚地说着,丝毫不在乎这样做会拉扯到 自己身上的伤口,「你不该救我的!」
韩凤舞淡淡一笑,用汤匙舀起药汁送到他唇边,「我是个大夫,救人治病本来就是 我的职责,况且我在师父面前立过誓,普天之下,无我不救的人。」
「即使那个人曾经背叛你、欺骗你,你也一样要救他吗?」
「当然,在大夫眼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分贵贱贫富、男女老少。」
「你说谎!我知道你恨我,否则你为什么救了我,却又不肯来见我?」
韩凤舞端着碗的手微微一震,眼睛直看着地面没有说话,久久,她重新把碗凑到应 长天嘴边,「吃药吧!一会儿我替你换药。」
这响应长天没再拒绝,他就口把满满一碗药一饮而尽,然后静静坐着,等韩凤舞替 他换药。
韩凤舞先让丫鬟进来将弄得一团乱的凤伫慺收拾整齐,再提出药箱,拿出剪刀,贴 近应长天剪开他身上的白布,检视他身上的伤口。
伤口愈合的状况并不好,时而渗出血水,甚至有点发炎。这让韩凤舞担心不已,万 一伤口
受到感染的话就糟了!
应长天看出她眼底的担心,「有问题吗?」
「没什么。」她摇头,「我再把伤口处理一遍,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
她拿出金针,正想为应长天做局部麻醉时,却又让他抓住手,「不必了。」
「不必?不,你的伤口……」
「有点发炎,甚至感染是吗?」
韩凤舞没有说话,而这恰好证实了他的疑问。
他松开她的手,无力地跌回床上,「小舞,你走吧!」
她仍旧没有说话,但剪水秋瞳里却写着疑问。
「你一直想离开我,不是吗?现在正是你离开我的最好机会,你走吧!我不会怪你 的。」
「可是你的伤……」
应长天冷冷一笑,「伤?我知道我的伤好不了了,你不用再欺骗我!」
「不,你的伤会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韩凤舞说不出口,她实在无法当着他的面说出他可能会一辈子残废的 事实,因为他曾经是那么骄傲、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男人啊!
「说!你为什么不说了?」他猛然抓住她的肩头摇晃低吼着:「说啊!妳是大夫, 你慈悲救世,你一视同仁,既然如此,对你来说,我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患,既 是普通病患,为什么不敢把实情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说我的脚根本已经废了?」
「我……」他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击在她脆弱的心上,让她哑口无言,什么话 都说不出来。
「你不该救我的!你既然恨我,为什么不干脆放手不管,让我死了算了?」
「不,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
「为什么?你不是恨我吗?你不是不肯理我,这三年来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为 什么要救我?」
「我……」韩凤舞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黑瞳中有一丝抹不去的感情,「我……我就 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你爱我?是吗?」应长天低声问,眼中净是怀疑和痛苦。
她没有否认,「我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能吃能睡,还能说话、生气、骂人,你 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可是你伤得不轻,需要继续观察,而且你的脚并不是没有复元的可能,只要好好 休息调养,还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应长天闻言放声哈哈大笑,那笑声中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