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赫连那山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他倏地放开名月站起身,来来回回地在屋内走动,想 着该如何解释。今晚,他是来解释克丽儿的事,是想告诉她六年前在回疆所发生的一切 ,不是来吵嘴的。不料他话都还没说,又让她抢得开不了口。唉!明明是如此相似的一 张脸,却是如此回异的个性。
「站住,不准你这样走来走去!」名月娇声喝令着,整个人也从床上坐起身。
赫连那山不觉有点啼笑皆非地停下脚步,敢情他是娶了只母老虎呢?他瞅着她,想 听听自己的小妻子又有何高见。
名月赤着脚走到他面前,仰起头凝望着他。她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倾泻在腰际,白晢 无瑕的面容上有几许脆弱、几许骄纵,那模样美得令人心疼。「不许,无论如何我都不 许!」
赫连那山抬抬眉,似乎不很了解她的意思。
这时,名月猛地扑入他怀中,没头没脑地拉下他的头乱亲一通,从他的眉、他的眼 ,到他柔软的双唇、方正的下巴。
「我要把她赶走!」
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赫连那山听到这话不觉一楞,把谁赶走?
秀萝吗?她不是走了?而自己可是花了好些工夫才探听到她的下落,打算明儿个去 看看,如今这小东西又怎么啦?
「我要把克丽儿从你心中赶走,赶到远远的角落去,你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不许有其它女人!」名月加重力道,双手死命地环住他的腰。
原来不许是不许这个,赶走是把克丽儿赶走,没想到她竟为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在吃醋,真是个大醋缸。
「克……」
「不许你再提她名字!」她凶巴巴地打断他未叫出口的名字。
连提起名字都不行吗?赫连那山有些哭笑不得地摇头,迎接著名月凑上来的红唇, 他心不在焉地想,这辈子他亲过的女人是有几个,但是被女人亲可还是第一次,而且是 这样没头没脑地乱亲,弄得他满脸口水,看来自己得再好好教教她才行!他抱起妻子走 向床榻、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阵好吻,而热情的抚触早让名月把窗外轰隆隆的雷声忘得 一乾二净!
※※※
第二天早朝后,赫连那山便带著名月到什剎海玩水赏荷。虽然他看来有些愁眉不展 ,仿佛满怀心事,但因为这是小两口吵架和好后第一次出游,所以他仍旧带着笑容和妻 子一同乘船观赏美景,两人亲密恩爱的模样,可羡煞了同行的名玉和名成。
由于名月曾经在清漪园落过水,加上她不谙水性,因此赫连那山根本就不想再让她 接近水,只是今天他有不得不到这里的苦衷,又想藉她帮自己一个忙,只好带着她同来 了。
在乘船游赏之际,赫连那山一直十分小心地注意著名月,一手不忘搂住时时探身到 船外采荷的她,深怕她又出什么意外。
「那山,我听说你向皇上请缨,要到回疆平乱?」名玉若有所思地问。
名玉的问话,让一直专注在朵朵荷花上的名月为之一楞,怎么自己就忘了这回事? 收回采花的手,她静静听着哥哥和丈夫的对话。
「嗯!因为卡达海和鄂宝连尝败绩,明瑞和纳世通又陷入苦战,所以我想或许我可 以为皇上尽点力。」
「我也要去!」名月突发惊人之语地说,让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瞪她。
「不成!妳不能去!」赫连那山和名玉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连想都没想便否决了 名月的话。
「为什么不能?我会骑马,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而且我读过兵书,跟额娘学过奇 门遁甲,可以从旁帮你出主意啊!」名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