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不小心弄倒了砖台,砸到了允蕾的脚,她……她才会受伤的。”’何建明自首认罪。
“你……”
嗣耀亨握拳,狠狠在门上撞了一下,巨大的响声,震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再怎么强硬的拳头。为上那扇硬邦邦的铁门,都只有破皮流血的份。
“总……总经理,你受伤了!”一直静站在一旁的台甫,见上司手受伤,急急上前。“我先载你去看医生。”
万一风沙吹进了伤口,染上破伤风,那就糟了。
“不用!”咬着牙,忍着痛,嗣耀亨指着何建明手中拿着的草药。“把那个给我!”
“这……这是要给允蕾敷伤口用的,我小时候跌倒,我奶奶也用这种……”何建明以为他要把草药扔掉,迟迟不敢给他。
“给我!我要先试,如果没有问题,才能给允蕾敷伤口。”
嗣耀亨的话一丢,撼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原来,他是为了要试草药,才挥那一拳,把自己的手弄的破皮流血。
“我……我先回去了。”阿杰大概也猜得到他是什么人了。光是外表,他就差人家一大截,再看到他为了允蕾做的牺牲……唉,比不过的。
在阿杰识趣的离去之后,佩玲拉着丈夫道:“建明,我们进去。”
纵使真的被感动了,但,在允蕾没点头之前,她是绝不会让他进来的。
夜晚的风吹的寒,寒冷的空气,环袭着在大门外焦急踱步的嗣耀亨。
他不冷,一点都不冷,因为他心急如焚。
允蕾受伤了,她伤的如何,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尽管何建明夫妇说允蕾没事,但没见到允蕾,没听到她的声音,他无法静下心来。
大步的走向房车。嗣耀亨拍了一下张着大嘴、坐在车椅上睡着的台甫。
“台甫,起来。
被拍了一下,从睡梦中惊醒的台甫,险些跌下地。坐直了身,揉了揉惺忪睡眼。
“总经理,是不是要回去了?”
“不是。去找一个梯子来。”
“梯……梯子?”
“我要爬到二楼去。”嗣耀亨回头看着二楼左边的房间。
那间房间,从他到这儿来时,一直亮着灯光,在一个钟头前。何建明夫妇会在右边的房间、双双探出头来。
所以,他可以确定允蕾是睡在左边的房间。
“总经理,你要爬……爬到二楼去?那太危险了!”万一上司有个不测,那他绝对会被总裁夫人给炸碎的。“不,不如我们翻墙过去,再把他们大门的锁撬开。”台甫下了车,给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建议。
“你会开锁?”嗣耀亨挑着眉问。
“不会。”摇摇头,对上上司气怒的眼神,台甫乖乖的道:“我……我去找梯子。”
正要坐进车内的台甫,被他揪出。
“用走的。我可不想把大家吵醒!”尤其是那个又凶又恰的婆娘,如果不是她一直阻拦,他相信她老公会让他进去的。
其实,他要强行进入并不难,只是,他尊重允蕾的意思。他知道,当时他那么恶意的对她,一定伤她很深。
他原先是要等的,但听到她受伤,他的心都乱了。他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哪怕只见她一面,他都要上去看看她现在如何了。
台甫一脸难色。三更半夜,他上哪儿找梯子去!但上司的意思坚定,不是他这个下属三两句话,就可以动摇的。
认命的定离。抬起哀怨的脸孔。走不到十步的台甫,赫然看见隔壁的三合院内,就有个比平房还高的木梯。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想他台甫……
不会吧?在三合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