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来的四十岁的妇人手中紧握著杂志,激动的对著封面上的年轻女子轻声啜泣。
这位中年妇人,实际上已经有五十岁了,不过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来得年轻。
坐在她身旁楼著她,并轻声安慰的是一个同她年纪相当的男子,他的神情也显得相当激动。
这一定是雅诗,我知道这一定是她!”林紫苑十分激动的拉扯著丈夫的衣袖,情绪亢奋。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不要激动。”罗嘉文连声安抚妻子,并且熟练的轻拍她的背脊。“小心你的心脏。”他这位美艳绝伦的老婆患有轻微的心脏病,激动不得。
“是啊,妈。”伫立在窗台旁的年轻男子开口道,神情淡然。“事情真相尚未调查清楚之前,我们实在不宜太早肯定那就是雅诗。”搞不好只是长得像她而已。
“她一定是雅诗!”林紫苑十分肯定。“她若不是雅诗,怎么可能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好好好,她是雅诗,你不要太激动”罗嘉文赶紧安抚老婆。唉,才刚叫她不要激动,说著说著,口气又急了起来。
“我怎么能不激动?雅诗是我的女儿,我失综了十八年的女儿!”自从那天下午她被人偷抱走,至今已过了十八年。在这漫漫岁月中,她没有一天不想她。
“妈,”年轻男子再次开口,神情依旧淡然。“我又没说她不是雅诗,只是希望你不要太早下断言而已。”这世界之大,任何人都有可能长得像某人。
“尔词!”罗嘉文怒喝一声,要儿子闭嘴。他这个独子实事求是的行事作风显然跟他母亲此刻的心情犯冲。
罗尔词只是耸耸肩。或许他的表现太过冷血,但在事情还未搞清楚之前,他不希望母亲太过于兴奋,最后落得空欢喜一场。
他还记得当雅诗被人偷抱走时母亲的激动。也就是在那时,母亲才发现自己患有心脏病。病情虽不严重,但已足够令爱妻心切的父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加上骤失爱女的打击,父亲便决定全家移民至美国,离开台湾这块炀心地。他们在美国度过了十七个寒暑,直到去年才因父亲必须回来接掌祖父遗留下来的事业而回国。说实在的,他都还未适应台湾这既炎热又潮湿的气候哩。
倒不是他不想找到雅诗,而是机率实在太过于渺茫。雅诗被偷抱走时才一岁大,就逻辑上来说,光凭一张脸就一口咬定人家一定是雅诘,未免太说不过去。更何况,据说这位封面上的女郎是个谜样般的人物一大票星探都找不到她。
既然连狗仔队都嗅不出味道,他们又有何能耐?他明白母亲思女心切的心情,但凡事要往现实的一面想,不能老是一厢情愿。
“就算她是雅诗好了,据报导,她就像是灰姑娘般来去匆匆,连双玻璃鞋都没留下,我们又能从何找起?”他觉得父母亲的想法未免太天真。
“我们可以花钱请征信社找啊!”林紫苑又激动起来,罗嘉文则是又跟著拍背。
“好主意”罗尔词淡淡的道。“但是许多星探找了她两个月都没著落,我们凭什么认为征信社就一定比那些猎狗来得强?”
“尔词?”罗嘉文再次怒喝。这死兔崽子非得气死他母亲不可吗?
“叩叩叩!”
一串略显迟疑的敲门声打断了对峙的气氛,三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请进。”罗嘉文立刻恢复惯有的权威。
书房的门立刻应声而开一位高就的女子踩著沉稳的步伐,在管家的示意下缓缓踏入房内。
“很抱歉,罗董。我是不是打断了什么?”穆笛迎轻柔的嗓音就像音乐般荡在室内。
这是她的特色之一也是最佳武器,任何人都无法抗拒她这优美的的语调,包括法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