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倒塌,但是也够惨不忍睹了。最离谱的是,这些老人还不管生死,一个劲儿的冲进屋去抢救家当、倾倒积水,看得关以升气愤不已。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房子已经淹成这样了,他们还进屋去,万一房子倒了怎么办?”他狂怒的对胜颖琦抱怨,一点也搞不懂老人们的心思。
“没办法。”她也很无奈。“屋子里的家当就是他们的一切。家当没了,他们也什么都没了,除了尽力抢救以外别无他法。”虽然她也不赞成他们的作法,但又能如何呢?
“鬼扯,他们可以搬离这个天杀的地方。”他恨很的诅咒,不晓得该拿这些老人怎么办。
“你除了会盲目帮助他们抗争之外,难道从来没想过也许可以给他们更好的生活?”关以升忍不住讥诮的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地方根本不适合人居住,特别是年迈的老人,为何她也跟他们一起固执、想不通呢?
听见他嘲讽的话后,胜颖琦看着他,眼底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执着。
“这点我办不到,但你可以。”她以眼神请求他。“你知道这群老人有多么固执,又多么珍惜彼此的陪伴,诚如你所言,他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但绝不是在他们各分东西的情况下,我怕他们分开没多久就死了,你应该能够了解,孤独是可以多么轻易啃食一个人的心。”
霎时他无言以对。孤独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药,它不会立刻夺走你的生命,而是慢慢腐蚀你的思念,终至失去灵魂。
“你有大笔资金,而且可以随你运用,你为什么不放下身段为这些人做点事,帮忙他们修缮房子,让他们有个安稳的晚年!”胜颖琦灵活的瞳孔中载满了无言请求,央求他罔开一面并带给这些老人更好的生活。
雨一直下,滴滴答答落在他们的四周,时间仿佛静止了,静止在她舞言的恳求中。
没有人可以对他提出这种要求,更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该怎么做。可是,关以升却发现自己无
法一口拒绝她的请求。
“这不符合经济效益。”他深吸一一口气就转拒绝,试着不弄伤她的心。“而且董事会——”
“你什么事都要以现实角度来衡量吗?!”胜颖琦激动的打断他,脸色涨红。“那人的性命怎么办?无可替代的亲情又怎么说?如果你可以因自私而活得更快乐的话,那么尽管继续你掠夺的脚步,成为一个和你父亲一样冷酷的人!”
红心,她不顾一切的言词意正中了红心。
胜颖琦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来,他生气了,而且非常的生气,根本是暴怒。
“你他妈说得对极了,我就是你口中的冷血动物,只懂得掠夺的混帐。”关以升的眼神是嘲讽的,口气是讥诮的。原来他在她心中只不过是一头野兽,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我的确就像我父亲一样混帐,我们专吸人血,以拆房子为乐,只要有谁敢挡我们的路,我们就拿刀反击,一刻也不留情。”他愤怒的自嘲,悲伤全累积在眼底。
“我就和我父亲一样,自私、狠毒,不管他人死活!”他冷笑,“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吧?要不要我再说得更深入一些?”
她伤了他,无心却深刻。
她没有权利这么说他,没有权利将他和他父亲扯在一块儿,尤其明知他痛恨他父亲的情况下。
“对不起!”不管他是否正在气头上,她冒死抱住他。“我要为刚才对你说过的话向你道歉,你不像你父亲,一点都不像。”
“不,你说得对,我就像我父亲自私、冷酷。”他拒绝她的抚慰想推开她。
“不是这样的!”她紧紧扣住他的背,害怕从此被他推离臂弯,推离心扉。“你父亲绝不会像你一样,不顾生命的帮助这群老人,我认为你是打从心底喜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