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升一点也不意外看见胜颖琦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比较在意的是,她为什么会被人五花大绑,像个跑错年代的埃及艳后丢在他跟前。
“我不是说过不准对她动粗,你们把她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关以升极端不悦的质问底下的人,也就是那些倒楣的警卫。
“报告董事长,我们也是逼不得已的。这位小姐又是踢又是抓的,我们除了把她绑起来之外,实在别无他法,请原谅我们。”警卫们连陪不是,就怕惹毛了给钱的大爷。
这倒也是,光看她瞪着他的狠样,就不难想像她当时的反应。关以升暗忖。
“算了。你们先下去吧。”他挥挥手,饶了警卫们一命。
两名警卫立刻一溜烟的不见人影,只留下快瞪爆眼球的胜颖琦,和嘴角轻挑的关以升。
“这倒是我第一次看你这么安静,感觉满不错的。”他对着被塞了满嘴布条的胜颖琦微笑,气得她牙痒痒的。
“嗯嗯……”虽然这是胜大小姐头一回变成哑巴,但表情一样凶悍,看得关以升又是一阵笑意。
“想说话吗?”
她点点头。
“如果我把手帕拿掉,你能答应我不破口大骂?”
她又点头,不过眼神可不是那么一同事。
“好吧。”他笑着拿掉手帕,一点也不相信她会遵守诺言。
果然一等她的嘴重获自由,她便开始咆哮。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掳妇女,我要告你绑架、恐吓、伤害——”
“吠完了没有?”关以升不客气地打断她的独白,顺便为她上一课。“如果你吠完了,听听我这句——你尽量告吧!我还没先告你私闯他人土地违法纠集民众滋事,就算便宜你了,你倒是先恐吓起我来了。”
这是哪门子说词,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嘛!她非驳倒他不可!
“明明是你不对,你怎么敢——”
“我什么都敢,包括将你的宝贝老人赶出旧社区,将他们的破房子拆得一干二净!”他再次语带嘲讽的打断她说。“此外,我警告你最好说话客气一点,否则我马上叫人将那地方夷为平地,到时看你怎么抢救那些老人。”冷淡阴狠的口气说明了他不是闹着玩的,他是真的会这么做,而且一点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胜颖琦不信的看着他,从盼望到失望,这个过程太快也太短了。在她的记忆中,他不该是这样的人.不该县个冷而无情的投机分子。
“你不应该是这种人。”她哀伤的呢喃。“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是吗?我真的变了!”关以升撇撇嘴角,看着她。“你曾经认识我吗?我怀疑。”
是啊!不只他怀疑,连她也怀疑。记忆中那位猛拉顿带,紧张兮兮的男孩真的存在过?或者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人物?
然而,不管那男孩是否曾经存在过,她都必须将他找回来,那些老人就指望她了。
于是她试着再和他沟通。
“我知道我没资格这么说,但我还记得——”她的话再一次未落即被打断。不同的是这一次打听她不再是尖锐的问句,而是强力的手臂,和猛烈的索吻。
胜颖琦的思绪中断了,反应也停滞了。在他的舌根深处找回断制的记忆,用最强烈的惊愕连接过去的时光——那是一段不容于当时,甚至是现在的悸动,就锁在他的唇齿之中。
“你说谎……”他放开她并在她的唇边哺哺自语,表情带有些许的哀伤。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是这个吻。”他和她保持距离,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曾经,他气恼于自己的急切,气恼于自己泉涌的思念,全在她那句“不曾”,烙下重重的伤印,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