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耕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正在作梦,只是这场梦太过于其实罢了。摆在眼前的事实证明她不是死了,就是被噩梦纠缠,再不然就是下了地狱。唯有在地狱才可能遇到暗夜使者,一个在几分钟前将她推入地狱的人。
“拿着!”
突然间丢过来的物品打散她短暂的思维,她直觉的接住迎空而来的东西,发现是一把手枪。
“会用吧,小鬼?”灰绿色的眼睛警告她最好别说不会。
她立刻点头。
“用这把枪保护你自己,我可没空担心你会不会成为霍金那班人的点心。”
霍金?这名字她好象听过,好象是十六世纪中期有名的海盗,以残忍著称。
“你最好祈祷我们能打赢这一战,否则很快你就得回老霍金那儿帮他舔脚趾头啦。”他敢打赌霍金那变态家伙绝不会对叛逃的船员太仁慈,这小子有得受了。
望着鲁维阴冰冷的表情,路耕竹的心也跟着寒冷起来。她虽还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由他的口气中不难判断,那个叫霍金的必定很难对付。
问题是,她究竟跑到什么鬼地方来了?该不会像电影演的那样掉入捞什子的故事书中吧?望着手中的枪,她不禁暗暗惨叫一声。完了!这种枪枝她见都没见过,哪知道要如何使用?
正当她还在想该如何上膛的时候,一颗炮弹毫不客气的飞过他们的上空,差几吋就打到船身。
“去他妈的!”
耳畔传来的咒骂声让她怀疑故事的真实性,记忆中鲁维阴以其英国绅士风度著称,根本投听说他骂过脏话。
“向右旋转十五度!”他大吼,代他掌舵的大副立刻接令,船身霎时倾斜,巧妙的避过下一颗炮弹。
“掉头咬住它的尾巴。”灰绿色的眼睛射出冰冷的光芒,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我会让霍金知道不是每艘船他都惹得起。”
这一定是梦,而且是最离谱的梦。她额冒冷汗的想,觉得整个身体开始飘浮,胃和肝胆也像要和身体脱节般难受。她极力忍住呕吐的感觉,随着船的大幅度掉头,整个人几乎要飞出去,幸好眼前正好有根绳索及时救了她一命。她死命的拉住散落于甲板上的粗大绳索对抗物理拋力,被拋在空中的瞬间仿若置身于天堂,随后又掉了下来,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妈的。”她忍不住也跟着记咒。今天绝对是她的十三号星期五,所有烂事都给她碰上了,单单天堂和地狱就去过好几回,现在竟又碰上两军开战。
这是什么烂梦,为何还不醒来?路耕竹难以理解自己为何会陷人这一团乱,更无法了解向来少作梦的她竟会梦见追捕鲁维阴不成,反倒陷入比地狱还可怕的噩梦中。
但倒霉的事还在后头,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哩,却又发现一颗子弹凌空飞来,照例又是相准她。
“白痴,你不会闪吗?”
还没来得及做前滚翻闪避的路耕竹顷刻间犹如小鸡般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提起,像扔菜一样将她扔往甲板的另一边,撞得她浑身是伤。
“你若是连自己都照顾不了,那么立刻给我跳船。我的船不留没用的人。”冰冷的语气和他的眼睁如出一辙,路耕竹知道他说得出便做得到。
“我能照顾自己。”她保证。比起冰冷的海水,他的眼神立刻显得温暖得多。
“最好如此。”灰绿色的眼睛发出慑人的精光,隐隐透露出不耐的讯息。“现在,你给我站到一旁凉快去,别妨碍我做事。”
“是,船长。”路耕竹咬紧牙关点头。就连在睡梦中都输给这个天杀的男人,真是倒霉透了。这个梦其是越作越离谱了,不但作输了自尊,还作出一身伤。她的肩膀好痛,方才那接二连三的撞击八成把她撞成全身淤血,等梦醒了她可要好好检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