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醒目。
“二少爷的谷仓。”
简洁有力的回答教綄邻愣了一下,久久不能言语。
秦大冰山的谷仓?她不敢置信的回头望向愈离愈远的白色建筑,直觉得愕然。
那么冷的男人有的应该是一座冰库,而非乡村男孩的谷仓。但……他真的冷吗?她
想起那天在泳池畔发生的事,立刻觉得一阵燥然。他那天的行为绝不能称之为“冰冷”,
热得像火山爆发还差不多。或许就是因为太热了,才让她有一股想逃的冲动,因为她早
已习惯冷嘲热讽的秦穆文,一点也不想认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灵魂,那令她害怕。她怕
自己承受不住他的热情,也怕自己无法探索他的内心,更怕改变自己原有的成见。所以,
她逃了。逃离他的视线,也逃离自己的欲望。
也许年轻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但她是真的害怕自己会从此失去方向,只追随一个
男人而活。对她而言,真正的人生才要开始,她不愿意这么早陷入一个她不懂、也害怕
懂的感情世界。自从目睹大姊坎坷的爱情路之后,她更是确定自己要当一名现代女性;
她相信即使没有爱情,她照样能幸福美满的过日子。
更何况秦穆文是那么难懂,他紧紧的封闭自己,关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她实在没有
那份勇气打破藩篱,接受他的爱情。
“请下车,拾小姐。”管家乎乎的声调打破她的沉思,提醒她主屋到了。
她连忙跳下车,等待管家带她去观见秦孝轩。
随着管家僵硬的步伐,綄邻发现自己正走在一座迷宫中。宛若博物馆的屋内挂满了
世界名昼,若说它们全是真迹,她也不会觉得惊讶,毕竟秦氏实在太有钱了。
管家在一扇原木色的房门前停下,礼貌的为綄邻打开书房的大门。当她入内时,她
发现自己又再一次说不出话来--这根本像座图书馆嘛!哪里是书房。
“请在这里稍候一下,我去请主人来。”殭尸管家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蹦出去,留下
躁虑不安的綄邻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里的藏书起码有几万册吧?綄邻不由自主的往前挪步,伸手碰碰深红色桧木书架。
听说好的桧木很贵,订做的更贵。她抬头看向高及天花板约满满藏书,不敢想象订做这
么一个二十尺高的书柜要多少钱。更恐怖的是,它们的面积大得惊人,足足占满了三面
墙。光是这些桧木,恐怕就够她十年吃喝;更遑论是那上头的各类书籍,恐怕够她花一
辈子都不止。
“管家说你要兄我父亲?”一个令綄邻倍感意外的声音自书房门口飘来。
倚着门的男子正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她转身,表情平稳。
秦穆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在台北才对啊。
綄邻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潇洒的身影。他完美的体魄在夕阳的照耀之下,宛若自油昼
里走出来的王子。
“变成哑吧了?”王子一下子恢复成毒苹果,毫不留情的往她身上丢。
“你除了发呆、失去语言能力之外,就没有更好的表情吗?要不要我拿面镜子给你,
让你瞧瞧现在这副德行有多蠢?”她确实蠢。綄邻在心里痛骂自己,气自己在见到他的
时候,一颗心便不期然的揪紧,感动得想哭。
“你究竟来做什么?”秦穆文的心情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
放弃她、忘记她,就当他从未见过她。也许沉沦的滋味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