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窜上鼻头的酸意和眸中即将泛滥的泪水,她仍选择挂上冷艳的面具。对他,她不准自己再心软。
任羽东慢慢的走近她,脸上浮起喜悦的笑容。终于,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倩影。
“谁准你进来的?”她依旧美艳的脸上罩着层层寒霜。
“唐……伯伯。”他吞了吞口水,润润干涩灼痛的喉咙。
“滚出我的地方,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下三滥的骗子。”她趾高气扬的看着他,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我……只是……想……见见……你……和向……你道……歉……”他忍住喉咙传来的烧痛感,一字一字的说着,真情流露的黑眸正写满对她的思念。
唐清蓉跳下马,惊愕的双眸满是不解。“你的喉咙怎么回事?”
该死的邪月跟她说他一切正常。既然正常,那说话怎么会这样?
“我……伤……声带……。”他沙哑的回答。她是在关心他吗?一股温暖渐渐包围他的心,让他倍感欣慰。
伤了声带?“以后只能这样说话吗?”她发觉自己冷漠的面具渐渐在下滑当中。她的心怎么会这么痛?为什么对他还会有不舍?
“大……概。”她真的是在关心他。
“是吗?”她继续用着冷淡的口吻问。她不能再让他左右她的心。他不配!
“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吗?”他渴望她的答案。
唐清蓉挥去对他莫名的关心与心痛,冷冷的嘲笑道:“我怎么可能性和一个身体有缺陷的男人在一起?你话都说不清楚了,人要我怎么跟你沟通?整天跟你嗯嗯啊啊的过日子吗?”
她残忍的讽刺让任羽东的心饱受打击。
“我可以……说快……一点……”他用心的想要博得他的欢心,不理会喉咙传来的强烈疼痛。
“说快一点?省省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说快一点。”她无情的回答。
“我会……学习……”他坚定的看着眼前冷漠高傲的她,他知道她是故意要激怒他的。
“那又如何,还不是个令人讨厌的半哑巴,你就省下那些口水吧。”她跃起上马背冷冷讥笑着。
“你……还在……恨我?”他明白她所受的伤害。
“你以为你是谁,我不需要恨你这种比蟑螂还恶心的男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有几两重。”
“我……爱……你……”他拉着她的小腿真挚深情的表白。
一股暖流流过她因过度冷漠而略微冷颤的身体,他总是能以这句话让她软化、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包括被耍得团团转。
她不需要爱这种东西,更不需要他的爱。“闪开,我生平最讨厌像你这样的男人,既不完整又不完美,你根本配不上我。”
她嫌恶的踢开他,迅速策马离去。
身子尚未完全恢复的任羽东,无法承受那记强烈的一踢,重心不稳的跌在草地上。
不完整、不完美、配不上……
顿时,他的心被她的无情言语所伤。
“还好吧?”邪月扶起他,检视着他全身。
“我……是不……是配……不上……她?”他哽咽痛苦的说着。
“大小姐向来就爱讲这种恶毒的话,别太在意。”邪月站在男人的角度,为负伤请罪的任羽东感到不平。
秋冬交替之际,任羽东心底深处感到一股莫名的寒冷和灰心。自从那天唐清蓉以无情的言语刺伤后,任羽东没多久便开始发高烧。
“羽东的情况怎么样?”唐威坐在主事厅,听着邪月的报告。
“情况不乐观。”“怎么回事?之前你不是说他已在恢复中吗?”唐威话中的担忧不亚于在门外偷听的唐清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