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回答,祈祷她的耳朵突然失灵。
「雷……烈月?」她偏头「咦」了一声,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
他丧气地垂下头。
她还是听见了。
「你呢?你只告诉我你叫蒂儿,总不可能姓蒂名儿吧?」好吧,没关系,让他知道她的姓名后,不怕以后找不到这个小绑匪。
「我叫夏蒂儿。」她心无城府地照实回答。
「夏……蒂儿……」唔,她的名字出乎意料的好听。
他的唇柔柔地咀嚼着她的名字,让她的脸蛋莫名发热。
「你那位朋友呢?怎么不见人了?」雷烈月突然想起另一位跟蒂儿很「马吉」的长发女孩。
「哦,雪琳呀?她清晨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走了?她怎么离开的?」他一愣。
「坐船呀!」她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坐船?你不是说现在这个岛上没有任何可以离开岛的交通工具?你骗我?」他忽地翻起身面对她。
清晨?他那时睡得像头死猪,根本不知道离开这座鸟孤岛的大好机会已经与他擦身而过。
「我才没骗你,岛上的确没有船。雪琳是清晨时被从她家开来的船接走的。」
他一听,浑身无力地躺到地板上,完全不想看见那个隐瞒不报的可恶小绑匪头。
「唉呀,午茶时间到了,我去叫人准备,我们来喝茶吧!」夏蒂儿高兴地起身离开,没有理会他明显委顿的神色。
雷烈月偏头看着落地窗外,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其实这座岛的环境很不错,景致宜人、步调悠闲,这里的人对他不但完全没恶意,该有的招待也一样都不少。只要假装没看到那些装备齐全的守卫,再棒的度假圣地也不过如此。
除了一开始无妄地遭到一些皮肉之痛外,他觉得自己好像赚到了一个梦想已久的假期——没有通告、没有宣传、没有采访、没有一堆人跟前跟后,像疯子似地呼拥尖叫。
「好久没有过这种平凡人的生活了。」他叹了一声,隐含着无限的轻松与满足。
闭起眼,听着窗外错落起伏的蝉鸣,他想起小时候和哥哥们及妹妹在雷家祖宅外的田地里笑闹打架,放肆地滚了一身泥。快乐的回忆里,似乎隐约还能听到童语、闻到泥味。
唇边漾起一抹笑,思绪渐渐飘到窗外,乘着金色的阳光,坠入带着海盐味的香暖梦境里。
好久没这么清静地入眠了……
当他沉沉坠人梦乡时,老管家缓缓地从回廊角落里踱出来。
「雷烈月?唔……」老先生一手搔着下巴,一面凝着严肃的老脸,努力思索着这个熟悉的名字。
不管,先打电话给老爷好了。
老管家照例闪进某问房的更衣室中打电话。
「喂,老爷,我听见那位客人说他姓雷,叫雷烈月……是啊,老爷,我也是觉得很耳熟……」
……(:……(:……(:
「雷烈月……」女孩的嗓音软软地响起。
「嗯?」磁性的男中音回应。
「雷……烈月……」
「什么事?」
「雷……烈……月……」
「……」
「雷烈……月……雷烈月……」软软的嗓音持续叫唤。
男声沉默半晌,再开口时,已换上轻柔到令人发毛的低沉嗓立—
「再叫我的名字,我就扭断你的脖子。」他的语调,充满一股说到做到的强烈杀气。
「啊?对不起!」夏蒂儿捂住唇,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大声念出他的名字。
「做什么一直反覆念诵我的名字?」雷烈月放下手中的书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