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不够疼,扬起手,福卿卿决定非再甩他一巴掌不可。
可是……
“还想打我?卿卿,你可真够凶的。”单驹烨微笑的同时,轻易攫住她的手,显然这次他早有防备。
当然呵,他早摸清了她的性子,可不会再笨笨地接她一个狠心的锅贴。
“你实在可恶,一直都这么欺负女学生吗?是不是每个进入你研究室的女学生都必须领教你这种下流的‘欢迎’法?”
“不,我只‘欢迎’你。”单驹烨对她眨眨眼。
“好啊,原来你是故意轻贱我!”福卿卿怒火中烧地瞪他。
“这是轻贱吗?”单驹烨贴上她的额,两张脸之间几乎没了距离,“卿卿,你还是这么迟钝,从我的吻里,你当真什么也感受不到吗?还是你故意装傻,要看我为你痴狂的傻样子?”他又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吻封住她。
“唔……”福卿卿暗暗叫苦,她又要沦陷了……不行呵!趁着理智尚存,她用力推他的胸膛,但这次的他明显坚持,有力的臂膀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阳刚的气息排山倒梅地涌向她,福卿卿登时觉得自己像发高烧的病人,软弱无力。
朦胧里,感觉他更侵入她的口,蛮横地掠夺,手也放肆地在她腰臀上游移……
她好心慌。真的该推开他了,可是……她却动不了,潜意识里居然有个甜蜜的回响,她好愿意让他吻到地老天荒……
哎呀,不行!不行!福卿卿猛然想起,他的研究室里不是有客人吗?
“放手!放手!你的客人……”
“什么客人?”单驹烨在她耳边吹着气,“这里只有我和你,我们。”
“是吗?”她瞄了下室内,确实没半个人,“可是,你刚才明明……”
“喔,那是电话,被我挂断了。”他向她眨眨眼。其实,那不是电话,之前的确是有个不速之客,他外公派来“逼婚”的,不过他将他轰走了的——从窗户走,反正他外公的手下个个训练有素,不走大门出去才正常。
“可是……”她明明听到他不耐烦地命令他立刻离开,“别到这里”来烦他,这会是电话吗?
但是,研究室内又确实没有别人,她刚才一直待在门口,也没有见到有人走出来,如果不是电话,那人又是从何消失?福卿卿侧着头,她实在想不明白。
单驹烨不理会她的疑惑,转向她的颈落下数不清的吻,呢喃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卿卿,噢,卿卿,可知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是疯狂地想着你,你呢?是不是也想念我?”他反复亲吻着她,珍惜的宠溺令人浑身酥麻,“我特地为你留下的钥匙,你用过了吗?”
“没有!我早就把它给扔了!”趁着魂魄重回她躯体的一瞬间,福卿卿赶紧挣开他的掌握。
“小骗子。”单驹烨又将她搂住,从她衣领内勾出那条系着钥匙的红绳,“这是什么?嗯?”
福卿卿愕然。该死的,他如何能洞悉她?铁证如山,她又该怎么说?
她把心一横,用力将红绳自脖子上扯下来。
“卿卿?!”
“还给你,还给你,拿回去送给你的君成美,我无福消受!”把钥匙扔向他,福卿卿立刻要夺门而出。
“不许走!”单驹烨由身后紧紧箍住她,他语气里有着心痛。她就这么不愿意和他独处,这么避如蛇蝎地想逃离他身边?
“放开我!”福卿卿用手肘顶他。
单驹烨闷哼一声,使劲抱起她,将她扔向一旁的沙发上。
“滚开!”她还来不及挣扎,已被他重重压住,她使劲地推他、打他,他也无所谓地不移动半分,“单驹烨!快滚开!否则我要大叫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