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修仁将黑马奔雷交给小厮后,怒气冲冲地将南宫照影拖进梅轩。
他一点也不温柔地将南宫照影往房内一推,再将脚用力一踢,“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双手抱胸,横眉竖目地瞪着她。
南宫照影心虚地觊他一眼,登时一股冷意从心底冒起来。
天啊,他好生气喔,比上次见到她骑马闯祸时更加愤怒。
那两道纠结的眉毛让她不寒而栗,他对她怒目而视的模样让南宫照影胆怯地垂下头。
公孙修仁可不放过她。
他含怒地托起她的下巴,却在望进一双楚楚可怜的泪眸中时,原本难以压抑的怒气居然登时化为乌有,全都烟消云散。
不行,他绝不能心软,这可恶的丫头胆敢想要离开,他绝对不能原谅她。
纵然她看来多么柔弱委屈,他也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你该死的为什么要离开儒杜?”公孙修仁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复杂,有心疼、有焦急,也有恼怒,还有一股想将眼前这个脆弱的水晶娃娃拥入怀中的冲动,只能勉强装出十分严厉的模样。
“我……”南宫照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公孙修仁的问题和恼怒的口吻又勾起她伤心的回忆。
明明是他三心两意,和欧阳绍琪一同骑马出游,把她丢在一旁,现在他凭什么恶声恶气的对她怒吼?
他难道也用这样无情的口吻对欧阳绍琪说话吗?
南宫照影愈想愈恨,心中的伤痛顿时全变成一股怨气。
“回答我。”公孙修仁用力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冷酷地望着她。
“是你逼我的!”南宫照影的怨怒之气瞬间爆发,她一把推开公孙修仁,双眼冒火地对他怒目相视。
“我逼你?”公孙修仁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怒火更炽。
这丫头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对,就是你!你这用情不专、三心两意的坏家伙!”南宫照影的泪水忍不住倾泄而下。
她觉得自己无辜到极点,也窝囊到极点。想来她在他心中终究是个玩物,和欧阳绍琪根本没有什么不同,任他这个花心的臭男人逗弄。
可是她居然连慧剑断情丝的自由都没有。她要离开文心园,离开这无情无义的花心大少,被他粗鲁野蛮的抓回来,还对她凶巴巴地大吼大叫。
真是岂有此理,她南宫照影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强迫她这个自由之身的姑娘非住在文心园,任他欺瞒哄骗不可?南宫照影愈想愈生气。
她今日是吃了秤坨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离开文心园,离开这个浪荡的男人。
或许她会不争气地思念他,思念得心中疼痛难熬,但她宁愿受此锥心之苦,也不愿再留在文心园,看他和欧阳绍琪之间似有若无的情丝纠葛。
一想到亲口说喜欢她的男子还和另一个女人有所牵扯,南宫照影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南宫照影坚决的抹去腮边的泪水,迈步要夺门而出。
只是,公孙修仁动作更快,南宫照影还没跑到门口就被公孙修仁拦住,将她牢牢地锁在墙壁和他的身躯之间。
“没把话说清楚,你哪里也别想去。”公孙修仁的脸靠近她,愠怒的气息指在南宫照影泪痕交错的容颜上。
“没什么好说的。”南宫照影豁出去了,他再冷酷的神色也吓不了她。
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但胸中无以名状的恼怒和委屈让她拚命挣扎,对公孙修仁压近的身体又捶又打。
公孙修仁一手抓住她愤怒捶打的双手,另一手则粗鲁的将她拉近,紧紧的拥住她的纤腰,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放开我,你这用情不专的臭男人?”南宫照影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即使用尽毕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