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照影又羞又怒,想她一个清白的女子居然被她比成歌女,令她难以忍受。
南宫照影暗自咬牙,强迫自己忽视那女人的轻视及刻薄的言语。
这一折腾,又是一个时辰,南宫照影身心俱疲,又受了一肚子委屈,感到欲哭无泪。
“接下来是用膳礼仪训练。”尤氏的语气严厉且冷淡,也有明显的不耐烦。
她一声令下,三、四个丫鬟走进来,有的手中捧着一盆水,有的托着盘子,盘上放着布巾或是瓷杯。接着她们在桌上摆放四、五碟菜肴。
现在早过了午膳时间,又倦又累的南宫照影此刻已饥肠辘辘,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佳肴,恨不得将它们全扫进肚里去。
尤氏看见南宫照影注视着菜肴的模样,发出一声极为鄙夷的嗤笑。“小姐,你的表情仿佛饿鬼来投胎,难道是大当家亏待了你?还是你打小至今没吃过什么好食物,才会这样一脸饿相?”
备受侮辱的、感觉涌上南宫照影心头,她将目光转至尤氏的容颜,心中的怒火愈烧愈旺。
“恕我直言,我真的很纳闷,大当家为什么会舍明珠而就顽石,放着高贵美丽的府台千金不要,却——”
“住口!”南宫照影忍无可忍地大喝一声,愤怒地拍案而起。
她这一声突来的怒喝流露出——抹天生的威仪,让尤氏惊疑地愣了一下。
“我不许你提什么狗屁府台千金!”南宫照影想起欧阳绍琪就满腹怒火,都是她,没事乱定什么赌约,害她现下受此折磨。
尤氏听见南宫照影粗话出口,倒吸一口气。“我的天啊,你说话的口气真是下流。”她脸色泛白,一副几乎昏倒的模样。
“下流又怎样?”南宫照影此刻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破口大骂: “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了,臭娘们!”南宫照影也不知由何处生来一股蛮力,将沉重的桌子掀翻。
“天啊!”南宫照影愤怒地扑向尤氏,尤氏仿佛见了鬼般大叫,连忙逃窜。
顿时杯盘破裂之声四起,屋内一片凌乱,婢女们被突来的混乱吓得尖叫,纷纷夺门而出。
“我的天!”公孙修仁来到梅轩外,不禁怔住了。
婢女们惊恐的尖叫声只怕整个洛阳城的人都听得到。
更教他惊骇的是,南宫照影奔至屋外,居然像遇见仇人一般,拉着尤氏又踢又打。
公孙修仁二话不说,飞快地抓住南宫照影。
南宫照影犹张牙舞爪,怒气难消的要扑向尤氏。
这个势利的女人胆敢轻视她、欺凌她,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不可!
“放开我,我要抓花她的脸,撕烂她的嘴。”南宫照影拼命地挣扎,公孙修仁怕压抑不住,只好加重力量,将她紧紧拉住。
“大当家,很抱歉,这个工作我无法胜任。”原本丰姿绰约的尤氏,此刻已发髻歪斜,衣衫凌乱,不等公孙修仁开口,仿佛逃离瘟疫一般冲出梅轩。
“放开我!”南宫照影不甘心她就这么离去。对公孙修仁箝制的手臂又打又咬。
“你闹够了没有?“公孙修仁大声怒喝。
这一声怒喝,让南宫照影恢复理智。
天啊,她做了什么?
南宫照影停止挣扎,四周一片寂静,她才发现,这里只剩下她和公孙修仁。
公孙修仁愤怒的将南宫照影用力地转过身面对他。
南宫照影一瞧见他铁青的脸色,头皮不禁发麻。
他的神色已经不是“狂怒”可以形容的了。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着两簇怒焰,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你……”公孙修仁由齿缝间进出一个“你”字,其余的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此刻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