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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斜後方静静地走近她,停离她三步远,看她熟稔地移动铅笔,没三两下这 的风光已尽收在她笔下,意境完整,构图细致,好像真有两把刷子。他越看越觉得她不像在做样子,不知不觉入了神。
「喂,别太注重细部,随兴一点才像风景画。」这和他在画的建筑图又不尽相近,太注意小地方反留败笔。同为艺术中人,指点她一下也无妨。
戴着耳机与外界隔绝的李洛心完全沉醉在私人天地 ,没听到他的建议。
「我告诉你了,别注意小环节,你耳聋啊!」他看她无动於衷,音量不自觉加大。他是看得起她,才愿意指点她,她拿什麽乔啊!
李洛心继续忙她的,一点也没注意到後面有一团风暴正逐渐形成。
「喂──!」他突然大吼,再也受不了她的态度。原以为这一吼,她会惊跳起来,他却意外地发现,以往能立即见效的雷响忽然失去效用,她不仅没跳起来,连起码的回头都没有,根本是打定主意不甩他。
黑焰管不住奔腾的怒气,健步一踏,骤然将头颅硬塞进她与画板之间,猛瞪着她。
「喂!」他几乎贴上她的脸,大吼。
李洛心冷不防被那不请自来的头颅吓得花容失色,直挺挺地立着,太过惊愕反而动不了。她艰涩地吞了几口口水,不敢妄眨的圆眸辛苦地对上一双不善的黑眸,既深邃又着了火。
他什麽时候来的?怎┅┅怎麽一脸火冒三丈,难道她利用闲暇时间做做自己的事也不行吗?该做的事,她大概都做得差不多了,应该没遗漏些什麽才是。李洛心满脸纳闷的表情,直勾勾地瞅着他的眼,被那充满男子气息的脸一过分接近,心有些无措地慌了。
「你 什麽?!」还给他摆那种无辜的样子。黑焰怒容满面。
「有┅┅有事吗?」她怎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突然间变成聋哑人士,是看不起我吗?」以前还会结结巴巴,几天不见病情就加重了。他重重地哼了几声,头一次近看她,鄙夷的眸光突然被她白 透红的小脸勾走。咦?她的脸纷纷嫩嫩,不似岛上健美的少女,肌肤白皙,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他好奇地伸手压了压她瑰红的左颊,按着、压着,忍不住就掐了起来。
好痛哦!李洛心直挺挺地瞧着他眉清目朗的俊脸,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狠狠地吓了一跳。他在干嘛呀?她做错什麽事了吗?
水水、软软的,触感比娘的还好,和他想像中差很多。黑焰不明就 地看看自己的手,复看看发愣的她,忍不住又掐了另一边。这个白痴女人的皮肤既软又嫩,她是怎麽办到的?用沙纸磨?奇怪,真的好软,越掐越上手。
好痛哦!他到底想怎样啊?她畏缩地瞧着高大的他,来不及扮出柔弱相,被他连续的反常举动给骇着。
「你抹粉啊?」见她小脸痛苦地皱着,他收回手挑剔道。两腮老是红通通的,难看死了!搞不懂这些人,两边搽成一团,远远看还以为两面日本国旗贴在上面,有什麽好看的。黑焰冷冷地斜瞅她,她的看起来不像日本国旗,倒像猴子屁股。
他贴得好近。李洛心呆呆地任他宰割完,发现他的嘴在动,却不知道他在说什麽,满脑子情歌。他的手劲好大,两颊被他掐得好疼。她双颊发热却不敢轻举妄动,静寂地僵着,对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生了惊恐之心,就怕盛气凌人的他将她生吞活剥了。
见她没半点反应,黑焰气恼地掐着她双颊,修长有力的手指不自觉地恋上两片粉颊。
「你再给我装聋作哑试试看。」他嘶哑地嚷着,痛恨被漠视。
「好痛。」她终於受不了,拍开他的手,颠簸地逆风而退。
黑焰皱紧鼻头,恼怒地在她除下发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