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笠扬的总经理办公室再次见到那位好心人时,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最糟糕的还不是她呆若木鸡的样子让他瞧见了,当後知後觉的她发现眼前帮她解围的人正是笠扬的总经理、也是将与她商讨这次合作细节的总负责人时……
噢,天啊!
她真的连想都没去想过,帮她解围的那个关哲玺正是这个关哲玺。
想到生平第一次车祸、第一次违反性情跟人据理力争的模样全落在他眼里……不难想像,关哲玺一定会把她当成愚昧无知的妇人,试想,一般正常人哪会在阴雨绵绵的日子试图跟四个孔武有力又粗鄙不堪的莽夫讲理的?
一思及他将如何看待她,直觉的,她想到公事包里那份尚未正式签约的合同。
惨了,要是让乐唯知道她们乐悠园艺花坊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竟让她在无心之中给搞砸了,只怕乐唯在宰了她之前会先笑上个三天三夜。
“噢,真是糟糕啊!”等到她警觉过来时,那一声没形象的呻吟已经冒出口,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那时的情况已经不是一个糗字形容得了的,尤其是在看到关哲玺一脸兴味盎然的模样後,她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此刻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每一幕那鲜明得有如刚发生过一样,相较於关哲玺由头至尾的沉稳、从容及磊落大方的气度,自己那一副模样真是乱没形象的。不由自主的,仲晨悠噗嗦一声的笑了出来。
“你终於笑了。”关哲玺爱怜的看着她。
似乎很久没见她这样开心的笑了,好像是从开始筹备这次的婚礼开始吧,每次见到她,除了奔波繁忙的疲累模样外,都是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他当然知道她在烦扰些什么,这也是他今天会在这里的原因。
“哲玺……”由过往的思绪回复到现实之中,仲晨悠讷讷的唤了一声。
“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就……就以前的一些事。”仲晨悠绞着手指,不自然的回答。
奇怪,哲玺怎么了?温柔的语气就像是两人刚看完午夜场电影、顶着月夜散步时谈心闲聊的模样,他怎么不清算她?他该一副生气的模样的,不是吗?
“是吗?什么事?”关哲玺好奇。
“很多、很多.都是我们刚认识时的一些事。”像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一样,自觉理亏的仲晨悠有问必答。
“那时候你真的吓了一跳,是不是?”关哲玺所指的,是她在笠扬的办公室看到他时的那一刻。
“我哪有吓一跳?”仲晨悠否认。
“没有吗?那又是谁在我的办公室里吓得目瞪口呆?”关哲玺好心情的糗她,此刻,不像是新郎抓到逃婚新娘的场景,反倒像是吃饭闲聊大会的会场。
“还说呢!那时你要我请你吃饭,留下一句‘一言为定’就跑了,在赶往笠扬办公室的途中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会这样?谁知道下一秒竟在笠扬总经理的办公室看到你,这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有这种反应的。”糗事被提起,仲晨悠早忘了心虚,理所当然的护卫起自己的形象来。
“是吗?”关哲玺一脸的怀疑。
“本来就是这样的嘛!”不甘被糗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对方糗回来,“而且你最坏了,明明在帮人家解围时就知道我是谁了,不但不明说还故弄玄虚,趁我不备时竟然先我一步的赶回公司,等着我上门出洋相?让你自己说好了,一切是不是全该怪你?”
“怪我?”
“对!就是怪你,不怪你还能怪谁?尤其你後来真的缠着我,要我请你吃那一顿饭,真是厚脸皮。”仲晨悠一脸淘气,轻刮他的面颊取笑着。
那时候的她硬着头皮继续那场会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在说明了乐悠园艺花坊的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