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地形……一想到等一下得顶着歹毒的太阳翻山越岭的走到那里,然后在寸草不生的恶劣环境下进行挖掘的工作,饶是原本便有吃苦打算的她,心头但足是忍不住开始一阵阵的抽痛……想杀人,真的!
在同一个时刻,远在台湾忙着玩踩地雷的彤琤无端端的打了个冷颤──怪了,是不是冷气开得太强啦?
虽然有些纳闷,但随手关了冷气后,她不多想的再次投身于电脑当中。
破关去罗!
***
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当起导游的一天。
飞车赶往约定的定点,佟道隆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当然,他不是在嘲笑导游这行业,只是很纳闷自己竟会临危受命担任起翻译兼向导的重责大任。毕竟对秋窦这个地方的挖掘工作来说,他也只是个外来客,不过是来跟这里的工作小组做研究交流罢了,对于应付观光客的事,怎么说也应该是轮不到他的。
不过,他也知道真的是没办法,工作人员才会找上他──当然不是因为导游跟教学的人员不够,为了推广恐龙化石的挖掘,在秋窦的挖掘小经平常便开设了几日不等的挖掘课程,而这些课程,自然有的是教学人员来指导。至于为什唐这一次一定要他出马指导这些参与挖掘的观光客,那当然是出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了。
这个地方由于不是什么观光胜地,纯朴宁静的小镇除了来挖掘化石的人员外,平日就鲜少有外地客来到这里,更别提会有什么移民迁入,所以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在这里是相当罕见的,而跟他一样来自台湾的旅行团,对他们而言更是如凤毛麟角般难得,莫怪工作单位会请他帮忙了。
会找他出面,当然不是因为让这么多中国人吓到──一次看到这么多中国人或许是有点讶异,但吓到那绝对不至于──找他帮忙,只是因为分组教学时的语言问题,毕竟这一团的领队不可能一分为二的置身两处翻译,那他这个会说同样语言的同乡人自然就得出场了。
其实这倒也新奇有趣的紧,在各地工作了这么久,他也从没在工作的场合中见过这么多的同乡人……想到这儿,佟道隆微微一笑,但没多久,奔腾的思绪像是有拥有自主性般,一下子就飞到老远。
关于这次的挖掘情形、研究进度、成果的交流,他在心中逐一的琢磨着,想将剩下两日的停留时间好好的做一番规画。但一想到归期,佟道隆就想起了定居海外的家人、想起了扬言这个工作结束后不去觐见便要登报脱离关系的双亲,更想起了上一次见面时才听到的第N次催婚叨念……就在那么一刹那间,原本还算轻松自在的心情便DOWN到了谷底。
他知道自己已经三十二岁,早过了十七、八岁那种可以任意浪费时间的年纪,他也知道古时候的人大都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解决终身大事,而这样的盲婚哑嫁也不见得一定是个悲剧。但……这该怎么说呢?
时代不同了,他知道,要是他愿意的话,多的是想跟他结婚的对象──而这多亏了他那对怕他孤老一生的父母帮他报名参加婚友社的性向测验,他也知道,现今有很多高知识分子还真的是靠这种性向测验的结果进行相亲、接而结婚的。但问题是他不是别人,不是那种可以跟几乎是陌生人、只靠着一个吻合的性向测验结果就结婚的人。
在他的想法中,他的另一半必须是自己认定的,绝不是靠着一份性向测验的结果就将两个人绑在一块儿;他总认为人生的伴侣应该像朋友一样,除了谈得来、看得顺眼、想法契合外,感觉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这不能算他的条件高吧?他只要求感觉对了,能看得顺眼又有话说而已。只是这个人迟迟不肯出现,又不是他特意唱反调不结婚的。
而且说真的,他这份工作必须在世界各国的恐龙化石挖掘地间来来去去,让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