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谈,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反正只要有他在,要上哪里去,对她来说都没差别。
小脸儿埋进他的颈窝,细细的摩蹭著,合著他身上备感熟悉的气味,她露出安心的笑。
对他,她绝对交予全然的信赖,也以他的意见为意见。
因为她全然的信赖,他露出淡淡一笑。
“那好,我们走吧!”
走?
真的这样就走?
跪在门前的易芳华让他们卡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做什麽?”卫扬皱眉,弄不懂她骂了骄儿一顿後,这会儿又想干麽了?
“道歉,我道歉。”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易芳华说得乾脆。
“骂完了人再来道歉,有用吗?”卫扬嗤道。“不如你现在让我捅两刀,我再救你,跟你道歉,看你接不接受。”
“若这样能让燕姑娘原谅我方才犯的错,别说两刀,三刀我也肯挨。”易芳华说得极为认真。
“话说的倒是大气,好啊,就让我看看你道歉的诚意。”卫扬冷嘲,一点也不信她说的诚意。
但哪晓得呢?他话才说完,犹是那一身男装打扮的易芳华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柄匕首,手起刀落,在眨眼的片刻间便往自个儿左肩上刺了一刀。
怕血的燕骄娃惊呆了,小小的脸儿紧埋入卫扬的肩窝,纤瘦的身子微微发颤,足以得知她内心中的害怕。
易芳华像是不知道痛似的,拔起刀,就想往另一处刺去,但这回卫扬的动作快过她,他摘下怀中人的簪子,以破竹之势直射向易芳华执刀的手,硬生生地打掉她手中的匕首,不让她再做出自残的举动。
“你到底想做什麽?”卫扬怒斥,因为她的举动完全吓坏了他怀中的人儿。
“我只是想表现我道歉的诚意。”她极为慎重的正色道。“我知道,即使只是言语,可是所能造成的伤害有时更甚於利刃,而,刚刚不明事理的我随口说的几句话,已经对燕姑娘造成了伤害。”
“哼!”卫扬回了她一声不屑的冷哼。
“我知道是我不好,全是我自己不明白前因後果、妄下断语所犯的错,现在,祸是我自己闯的,只要有任何补救的机会跟方式,能够减低燕姑娘心中所受到的伤害,即使要赴汤蹈火,我都愿意去做、去尝试。”
并非虚一言妄语,这一番话全是发山口於易芳华内心的言论!
在雷毅详尽的说明後,她才知道,从丫环那儿听来的消息,加上她一直没细问当年她被救的经过,这些,让她错得有多离谱。
早先,当她听丫环讲时,因为不信这世上真有这样如同水做一般的女人,所以她先入为主的认定了那份柔弱都是假装的,加上听丫环说到,这两人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未婚夫妻,她自己的心有不甘更是让她有了偏见,对这样的关系感到不以为然了起来。
可经由雷毅的说明之後,她这才明白,原来,燕骄娃的娇弱畏生并非做作,她不足月就出世,身子骨本就较一般的人来得弱,再加上是带著伤被迫出娘胎,情况更是糟上加糟。
再者,也不知是否因为那伤伤到了脑子,她异常的内向安静,不擅与人攀谈,有时连话都讲不好。当然,就因为这样,让她更加不喜与生人接触,只因她就怕自已表达能力上的不足,讲起话来,让听的对方听不懂,增加她内心中的挫折感。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燕骄娃会如此娇桥弱畏生的理由,这实在是一些无法选择的无奈所造成的。可易芳华没先弄清这些,就因为她自己的无知,造成了误解,误将那柳絮般柔弱的人当成擅用心机、只会耍大小姐任性脾气的人。
不只如此,方才雷毅说明後,她才知晓,当年救她的人并不是她所以为的人,真正救她一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