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
让人意外的,虽然卫扬已经完全忘了这人,但她仍记得这个年轻人。
“二年不见,想不到燕姑娘还记得雷某。”雷毅拱手一搭,就算诧异燕骄娃竟仍与三年前无异,或是意外她竟是两人中记得他的人,刚毅有型的面容上也看不出分毫思绪。
“原来是你。”见她腰间的饰物,卫扬想起来了。
三年前这人曾带人硬闯空谷,引发了一点小小的风波,在他帮忙医治一位姑娘後,这人就送了这只紫金玉蝉给他,说是谢礼,一开始他还不想收,是因为见到燕骄娃喜欢,这才收下转送於她……这会儿见物,就让他全想起来了。
只不过……
“等等,你怎会在这里?还有,你干麽躲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卫扬防备性的看著他。
“不瞒少侠,啸天堡的根据地就是在这抚远镇的镇郊,这店家的小二哥见到敞堡的信物,就连忙通知我们,我这才赶过来的。”雷毅解释,至於用少侠称呼卫扬,是因为三年前他没机会问明卫扬与燕青岚的关系,现在只好以少侠来称呼,省得多说多错,无意间冒犯了人。
听了他的话,卫扬又低头朝燕骄娃腰间的紫金玉蝉看了一眼。
“信物?”他努力回想,现在听雷毅这么一提,他才依稀想起,当年被赠与此物时,这个叫雷毅的人的确曾说过这是什麽信物的,只是他没放心上,完全忘了这回事。
“是的,紫金玉蝉是我们啸天堡的信物。”雷毅说道,没说出口的是,这信物还不是随便给的,只有对啸天堡有恩之人,才有可能获得这紫金玉蝉的信物。
“就算我们有这信物又如何?”他的出现,让卫扬感到莫名其妙。“还有,就算这样,你还是不该在门外偷听。”
卫扬毫不留情的点出他的过失之处,觉得他这种行为,已侵犯到他们的隐私。
“抱歉,实在是因为这一、二十年来,我们啸天堡已少有机会再发出这紫金玉蝉,所以店小二见到有人带著这信物投宿客栈,便担心是不肖之徒挟信物来索惠,因此才会立即通知,而我就是被派来了解状况的。”雷毅实话回答他。
撇开创堡初期的时代不说,近一、二十年来,被喻为天下第一堡的啸天堡就已少有机会有求於人,因此早不再发出这形同报恩令的信物,然而,就是因为紫金玉蝉稀少珍贵,店小二见了之後,才会机灵的赶往啸天堡通报此事。
“不瞒两位,雷某接获通知时,起初还不信,因为想来想去,怎麽想也就只有那三年前由雷某经手送出的紫金玉蝉有可能会现世。”雷毅主动说道。“但雷某直觉觉得不可能,因为少侠与燕姑娘给人的印象,实在不像是会涉足红尘之人,没理由会出现在这附近,可事实证明,雷某错了。”
“然後一错再错,你发现是我们之後,就直接躲在门外偷听。”卫扬不高兴,
这无关小心眼的问题,他只是不喜欢这种隐私被人侵犯的感觉。
“雷某知道冒犯了,但实在是急著想拜访两位啸天堡的恩人,又恰巧听到少侠与燕姑娘的谈话不适宜让人介入,是以想等你们谈好再进门拜访,却没料到,两位的谈话会一直持续到方才,还请两位恩人见谅。”雷毅自知有错在先,坦言认错。
“算了……”见他认错,卫扬也不好再发脾气,只得悻悻然的问:“那你找我们,到底有什麽事?”
“少侠与燕姑娘是我啸天堡的贵客,雷某这趟来,除了是要确认持有这紫金玉蝉的人,更重要的,在确认後,当然是想请两位贵客上我啸天堡做客。”雷毅诚心邀请道。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要忙。”常年住在空谷中、受著燕青岚的教育,卫扬在待人处事上,除了正直、除了青涩不知掩饰,常常还有点太过直接与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