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样,她的样貌一直无法像同龄的人一般,与年龄同步成长,才会年至二十了,但外表看起来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清秀稚嫩,一点变化也没有。
不过对卫扬而言,不论她怎麽变化,或是没有变化,对他来说一点差别也没有,因为她就是她,是他未过门的、性情单纯、需要人细心呵护娇怜的妻。
“骄儿。”他轻叹,轻柔的环拥住她。
“这是哪里?”被轻拥在他的怀抱中,燕骄娃这时才有时间问。
“客栈。”他提醒她。“因为你突然昏了过去,所以我找了间客栈落脚,先让你休息几天再说。”
闻言,她好奇的打量起四周,生平第一次住客栈,难免让她感到新奇。
“骄儿……”他突地唤,却有些欲言又止。
“嗯?!”感受到他那种无奈的情绪,她看向他,觉得纳闷。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试试,同她商量。“骄儿,爹爹的事就交给我来办,你先回空谷里去好不好?”
“不要!”想也不用想,她立即拒绝。
“你听我说,我一定会把爹找回来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卫扬严肃道。
她不语,紧抿著唇,正思考该怎麽表达心中的意思。
卫扬不再逼她,决定让她慢慢想,可又忍不住的在这静默的空档里,产生第三十七次想痛扁准岳父一顿的念头。
他真是弄不懂,都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为什麽做事会这样的任性?
就算他跟骄儿还没正式成亲,和他还不能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但大家都生活在一起那么久了,彼此的性子彼此都很清楚,要真有什麽不高兴,说清楚、讲明白就是了,做什麽要闹到离家出走这一步?
而且更可恨的是,这事还一点徵兆都没有,让人根本就无法预防起,等发现时,人就这样莫名的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纸条,说什么要浪迹天涯去,要他们勿念。
真是……真是狗屁!
即使没真正骂出口,即使卫扬也不愿意这样粗俗的字眼出现在心底,但他真的忍不住啊!
他实在弄不懂准岳丈在想什么,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出走,而且还带著哑姑跟聋伯一块儿不见,谁能真正做到勿念的境界啊?
也不想想,就算只是养的一只小狗或小猫,真要走失的话都够教人担心了,更何况是三个人、三个每天生活在一起的人呢?
这下可好,累得他这会儿不但得出外找人,还得一边分神担心一块儿上路的她……并不是嫌她碍事,而是他一向知晓她的身子骨不好,娇弱的她,绝受不了这样四处寻人的奔波之苦。
而且,若她真要觉得不舒服,她要是肯说,那也还好,但问题是,她一向就活在自个儿的世界中,这会儿就算心里再怎样的急、怎样的愁,因为不知怎麽表达,往往只能闷在心里,包括她身体不舒服的事也一样。
就是因为她不说,这才是真正最让人担忧的事。
单单以眼前的状况来说好了,她的身子明明就撑不住这样的舟车劳顿,但她硬是闷著声不吭一句,直到撑不住、昏过去了,才愿意让他知晓她的不舒服……
“骄儿,你听话,我一定想办法把爹寻回来,你就安心的回谷里去,跟留守的小馒头一块儿等我的好消息,好不好?”在叹息出声前,卫扬又问了一次。
思索半天的她轻摇头,细细的手臂紧环住他,忧心喃道:“不要,骄儿要同卫一起,怕,骄儿怕,卫跟爹爹一样,不见,会不见了。”
那是她心中最深层的忧虑,如同她方才的噩梦一般,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她,她不愿,也绝不要那样。
“傻骄儿,我怎会不见呢?”
“会!”想起方才的噩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