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圆满落幕,在朱临安受到制裁、被抓走后,也到了告别的时候。
在绍州的城郊外,两匹良驹分别载着一对有情人——「二姊,我们这样好吗?如果莫姑娘回来看不到我们,她会担心的吧?」偏着头,怀袖个人还是觉得不辞而别的行径有点不妥。
「嗟,小怀袖你此言非常差矣,难不成你要我们一起杀到丹波湖去,告诉她我们要走了,然后让她哭得风云变色,用丑巴巴的样子把那个一直爱慕她的文秀才吓跑了,那怎么办?」与其看那种场面,凤秋官倒觉得不辞而别的行为有格调多了。
「凤大哥,你太夸张了。」怀袖让他逗笑了。「而且啊,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二姊的样子变丑了,你就会吓得落荒而逃吗?」
「耶?小怀袖,你这小孩子的心眼怎么这么坏啊,竟然想挑拨我跟你二姊的感情!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对你二姊的爱意就有如那滔滔的江水,绵延不绝,岂会因为她的外貌变化而改变?」凤秋官哇哇大叫,像个闹事的孩子。
「是你自己这么说的嘛,再说,你又知道那个喜欢莫姑娘的文秀才不是像你爱二姊这样地爱着莫姑娘了?」怀袖找碴,绕口令似地反问道,并且还下了个结论道:「这些天我观察了下,人家那个秀才郎也是很真心真意地在恋慕着莫姑娘呢!」
「我才不管那个秀才怎么样,反正我爱君君的心唯天可表,就算有一天,她老了、丑了,那就陪着她一块儿变老、变丑,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我对她的爱。」凤秋官理所当然地回嘴,而且像说上瘾似地大声嚷嚷道:「我爱她!我就是爱她!」
一直忍着不打断他们话别的君海棠越听、脸色越加难看,尤其是在他这么大声地喊出爱的宣言后,面对君怀袖贼兮兮的笑容及阙傲阳那嘲弄似的表情,她真是尴尬得快无地自容了。
「你够了吧!」她咬着牙低斥一声,要阻止他一副想继续下去的爱情宣言。
「怎么会够了呢?君君,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让每一个人都知道我对你的爱意。」一开始会觉得怪怪的,但经过之前他不提、她便不明白的教训,以及这一个月的训练后,他已经能够很自然地把「爱」字挂在嘴巴上说
「这种事,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君海棠不似他的适应良好,她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流露她的感情。
「这怎么可以?我们历尽风波,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让我们的感情明朗化,总算如愿以偿地能以情人之姿在一起,这种好事当然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让所有的人都为我们高兴,然后羡慕我们。」凤秋官说着歪理,一脸的得意。「看,怀袖经由我这一说之后,不是很羡慕吗?」
「我哪有?」被点名的怀袖忘了看戏,连忙抗议。
「小怀袖,你别不好意思,你那冷面夫君对你的冷淡,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凤秋官故意歪曲事实。
「你乱讲!傲阳他才不是冷面夫君,而且他对我一点也不冷淡,相反的,他对我好极了,就像是……」
「怀袖!」她身后的阙傲阳手脚俐落地捂住她的嘴,以防她把他们夫妻间的体己话、私密事全傻傻地给泄漏出去。
「哈哈,你什么也讲不出来了吧!」凤秋官挑畔地嘲笑着。
「你闭嘴啦!」坐在凤秋官身前的君海棠不客气地给他一肘子,得到他合作的安静后,这才抱歉地对阙傲阳笑笑。「抱歉,家教不严,管教不当、管教不当。」
「彼此,彼此。」阙傲阳苦笑,可在看向身前的怀袖之时,眼中的溺爱疼宠却又遮掩不住。
「好了,你们两个好好地道别,别再扯些有的没的,至于莫姑娘的事,我想念在她终于明白我们根本不需要她的报答、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