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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错了,君海棠根本就不打算澄清自己的性别;事实上,她几乎是没说到什么话。那他就不懂了,既然不是想把话说清楚,那干么要见莫纤纤呢?
实在爱不了室内这一阵让人尴尬的沉默,不得已,凤秋官自力救济,出言打破这一室的僵局——「纤纤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跟海棠『少爷』有些话要说,你可以到屋外头等一下吗?」他笑咪咪的,让人很难拒绝他的请求。
「凤少爷,请您唤我纤纤即可,纤纤这就不打扰你们的谈话,我到外头等你们。」
盈盈一福,莫纤纤听话地到门外去等,还很乖巧地帮他们带上了门。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凤秋官先闪身到门边探了下,确定莫纤纤走到一定的距离外后,这才开口,而且是很谨慎地压低了声量。「海棠,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说呢?」君海棠一副没什么的表情。
「你明明就知道她误会了你的性别,而且还迷恋着你,你干么不趁这机会说清楚?
」凤秋官真不懂她在想什么。
「是她自己看不出我是个假男人,怪谁?」君海棠回答得心不在焉的,似乎已分神在想其他的事了。
「是,是!是!是她自己不好,但这也只能怪你扮男孩扮得太过神似,你不说清楚就很惨了,还故意误导?」他不赞同地看着她。
「你也觉得我扮男人扮得很好?」她只听见这一句,一对漂亮的眼已忍不住朝铜镜中的人望去,不住地打量着。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诧异地看着她,真觉得她的行径古怪到了极点。
先是丢下久别重逢的亲妹、一个人躲回客栈中,这事已够古怪了;等他找到了她,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怪里怪气到了极点。然后莫纤纤出现了,照理来说,她对莫纤纤可以说是避之唯恐不及,没她一听到莫纤纤追来了,一口就说要接见,但又没有特别的理由。而现在说话又牛头不对马嘴的,真让人搞不董她到底想说什么。
「怎么了?我怎么了吗?」君海棠满意地看着镜中英姿疯爽的贵公子,刚刚一度遗失的自信心全因为莫纤纤依旧的雌雄莫辩,以及她无心的几句话语而全部拾回。
看来真的是自己了,她的外表并没有什么改变。瞧,莫纤纤就是最好的例子,到现在还一直以为她是男儿身。若不说破,旁人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个女孩子,全是怀袖在瞎说,什么女孩子气又女人味的。吓得她真以为她的样子有了什么她没看出来的改变,害她庸人自扰地躲起来烦恼了许久。
事实证明——没事,一切都没事!就算她真的酒后犯了糊涂,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只要她不说,但还有另一张嘴有可能会说出去……狐疑的视线立即瞄向那可能泄密的源头,看得凤秋官一头雾水。
「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直接投降,早明白女人心海底针的道理,不会傻得想在这种非常时刻去捞那根针,妄想猜测出她的想法。
「关于昨夜的事……」君海棠顿了下,想着该用什么句子来说话。
「怎样?」一想起昨夜的恩爱,凤秋官笑开了怀,稚气的娃娃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就像只偷着腥的猫儿般得意。
「你做什么笑得这么恶心?」君海棠直觉地皱眉。
「没啊,我有在笑吗?」他的语气正经,但脸上的笑意可却是未减半分,一张脸像是要让那大大的笑容给分成了两半。
「你这不是在笑,是什么?」她不客气地动手扯住他开得不能再开的嘴角。
「轻点,你轻一点,真的想谋杀亲夫吗?」他哎哎叫,连忙抓下她行凶的手。
「还说?你再说一次,别怪我不顾我们的友谊,直接对你不客气。」她撂下警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