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胤炜,全国最大商行九堂院里的二大总管之一,主财务应酬之事,年二十八,性好渔色……哎呀!」
呼痛声传出,打断了这间断传出的背诵声。
「胡闹,什么性好渔色?」不客气地敲了她一记后,像是没看到穿回女装后变得娇美可人的她,商胤炜闲适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很痛耶!」捂着头,报喜小声地咕哝。「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幽默感?」
「幽默感?」听见她的话,他也不恼,只是一脸有趣地看着她,然后、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她的话反问回去。「那如果我说你水性杨花,你做何感想?」
「这不一样啊,我本来就不是。」她大叫,哪能容忍水性杨花之名冠在自个儿的头上。
「那你的意思是,我本来就是性好渔色喽?」他抓出她的语病。
「不不不,我怎么会这么说呢?您是九堂院的商大总管,我这种区区的小贱民哪敢这么说呢?」她暗笑,看起来就是一副不诚恳的样子。
想玩游戏?他绝对奉陪。
「是吗?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你说我性好渔色。」装无辜,谁能比得上他?就看他谦和俊秀的脸上满是不解。
「没有、没有,商大侠,您一定是听错了,像您这样名满天下的仁义之士,又怎么会是性好渔色之人呢?我的意思是,您真是能者多劳,负责这么大商行的应酬之事,身不由己地出入各大声色场所,一定很累的,是吧?」堆在心形小脸蛋上的笑容显得益加的娇甜了,但没人知道的是,在这笑颜下的诅咒与唾骂。
该死的,商胤炜,你就保证不会栽在姑娘的手里,要不然,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三日来,只觉上了他恶当的花报喜暗暗发誓道。
「是我听错了?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喽?」自动略过她成串的废话,他问,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更加的和善慈蔼了。
「不是、不是,商公子您的耳朵怎么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小女子,您知道,小的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村野妇,说起话来当然是不怎么得体了,要是因此冒犯了您,还请商大爷恕罪、恕罪呐。」自知玩不过他,她也认了,极识时务地先装可怜,把自己先骂一顿再说。
「那请问你这个小女子,你到底是要不要好好地把本公子、本大爷的生平及爱好给背熟?」再次略过她的废话,商胤炜客客气气地问道。
要是在三日前,或者她会相信他的谦和及无害的样子,但现在……不了,她已经很明白,这种客气的假象之下的真实面目,该是他把耐性用尽的前兆,是她瞎了眼,先前才会被他儒雅谦和的样子所欺。
「我背、我背就是了。」认命地把面前抄着他生平及喜好的纸张拿起,她继续她的默记大业。
房间内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她默默地背着该背的东西,他则继续悠闲地泡他的茶,气氛看似平和安宁,但事实上,对于自己的误上贼船,敢怒而不敢言的报喜,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这没道理嘛!
为什么她要这么地听话呢?就算是因为受制于对他的承诺,她也犯不着孬成这样的嘛,再怎么说,她是在帮他的忙耶……思绪在这里严重受阻,因为她一想起这个「忙」,心里头那把本来就旺的火,就忍不住地燃得更加旺盛。
因为他的那张脸,她没想到,竟会栽这么大的一个跟头!
什么一个小忙嘛!这个人所谓的「小忙」竟是要她冒充他的心上人,帮着他骗人,这只要一个不小心,弄不好就会毁掉她大闺女的名节。像这样的忙,能算小吗?
由比可知他这人是多么地不诚实了。
明明是这么了不得的事,竟然说得像是要她帮忙摘个菜一样的轻松,害她呆呆地受骗做下了帮忙的承诺,事后想反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