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一箭中的,耿凌脸色青白,这男人太清楚该如何击中对方要害。
胤祺轻哼了声,“胤佑浪荡不羁,生命中曾有过太多女人,别天真地自认为他会为你改变!当时他执意要你,只是咽不下他的女人被我夺走的气罢了,待事情闹开,一切不再有趣,他也只能消声匿迹,需等到皇阿玛肯原谅他时才能回到紫禁城,而你,他除了放弃又能如何?”
“否则……”他再哼一声,“半年之久,他若真爱你,又怎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女子睡在别的男人怀里。”
“我们没有……”耿凌面无血色。
“我们没有是因为我贪心,不只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但外人可不会作如此想,想想看,时逾半年,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放过可以亲近自个儿妻子的机会,独守空床?更何况,那还是个娇美动人的妻子!所以;他忍得下来,只因为他早已忘了你。”
“别再说了!胤祺。”耿凌抛下音乐盒,捂住耳朵,“我不会相信你的!”
“你可以不听,可以不信,可以不理,”不顾她的闪躲,他环紧她的身子,用舌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廓,引发她一阵惧颤,那在身后热烫烫紧抵着她的身子,似在向她宣示他的需要与决心,“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忘了他,不管是身体或是心理,彻头彻尾,都隶属于我一个人,死心塌地爱我!”
“你要的不是我的爱,胤祺,”耿凌的嗓音疲惫,“你要的只是胤佑的女人对你的臣服!”她用力挣出他怀抱,隔着桌子冷冷睇视他。
“因为终其一生,你都赢不了他,所以,你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己。”
“你真以为……”胤祺还是在笑,只是笑中毫无暖意,“这辈子我都赢不过他?”
“你始终活在嫉妒他的阴影里,而他却从没把你当成威胁,”耿凌摇头,“光凭这点,你就输了。”
“谁胜谁负,就此盖棺论定,不嫌言之过早?”胤祺不屑地冷哼,“况且我又何须同个死人竞争?”
“你说什么?”耿凌身子晃了晃,她明白胤祺,若非有几分把握,他不会妄言,这半年里,皇上始终不曾停止过派人寻找胤佑的事情,却一无所获,她身子微微打颤,她从未有过胤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的想法,更无法接受苦候成空的可能性。
她想他,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每个呼吸、每个瞬间,这是撑持她活着,在这儿当个雍亲王府福晋的唯一原因。
“你答应过我,要生死与共!”
那日在檐上胤佑的话重新在她脑际打转,她却未依他,她留在这人世里当这劳什子的雍亲王福晋,而他……
“你骗人!”再也忍不住,耿凌落了满腮清泪。
“不论死活,我嫉妒这男人,能让你为他掉这么多眼泪,”胤祺哼了声,伸手去碰触耿凌的眼泪,却被她狠狠拨开,他耸耸肩苦笑,“无论你如何认定我对你的感情,凌凌,我自问待你不薄,若哪天我真的死了,至少,请为我掉下一滴眼泪。”
胤祺离去,屋子里一片空荡寂静,桌上音乐盒已然停止转动,哑然无声。
任何东西都有耗尽的时候!
胤祺的话在她脑中回响,耿凌伏在桌上,哀哀泣起。
这一生,除了胤佑的爱,她谁的也不要!
*** *** ***
是夜,雍亲王府灯火通明,宾客云集,胤祺向来交游广阔,又因身份显贵,谁都以能与这四阿哥交好为荣,是以趁他为爱妻举办寿宴之便,每个人都是盛意拳拳备上贺礼到府会宴。
谁都是笑意晏晏,除却今夜主角——雍亲王府福晋自始至终不曾展颜。
事实上,耿凌原本连到席都不想,她头疼欲裂,她讨厌一堆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