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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

    他的小小未婚妻美得惊心动魄,她的笑如真钻一般璀璨。

    她身后拉着一条上面写着——携手同心,挽救热带雨林!的白布条,在她身旁,是和她同样热烈关怀着热带雨林生存的同好者,一群号称来自于东京帝大的学生们曼舞着讽刺的舞台剧,借此来表达着他们对于世人漠视热带雨林的错误决策。

    有关于这些类似的运动欢欢曾在Mail上和他讨论过,但他都不是很认真视之,在他心里,如何强振擎业的运作要比拯救热带雨林来得更重要,他甚至忘了她曾跟他提过这次的行动。

    江浩知道自己和父亲不同,父亲是个绝对的理想家,而他已在耳濡目染下,逐渐要变成个红顶商人了。

    画面未了,欢欢和个从头到尾守在她身边的华人男子笑容满满紧握着手,一再向众人鞠躬,感谢大家的鼎力相协,并期待着大伙再一次的为明日雨林而相逢。

    不论大小事,不论记者提出了什么问题,江浩都看见欢欢抬高着纤美颈项向身边那高了她一个头的男人寻求奥援,那表情是十足十的依赖。

    一个小插曲生起,因着众人的推挤,一个灯光架没架妥朝江欢方向倒下,那男人赶紧将她搂往另个方向,而她一边拍着心口,一边在瞬间便拾回了灿烂的笑靥,她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笑谈着这个意外差点害她成了保护热带雨林的烈土。

    江浩没有声音,他的眼眸贪恋着荧光幕上的俏丽人影,他的心却有些扯痛。

    他的欢欢还是那么爱笑,还是那么不轻易言败,只是她,是窝在别人的怀里。

    是他决定暂时放手的,是他相信再大的变数也拆不散他们的。

    难道说,他真的做错了?

    对于这差点被误认为妹妹的少女,他由不能爱、不敢爱到片刻拥有至失去,难道真的只有短短三年鱼雁往来的缘分?

    欢欢脾气虽倔却很容易依赖人,刚来日本的第一年,她整天打电话要求回台湾,她整天哭着说想他想得快死了,后来,她哭闹的次数渐渐减少,他原以为那是因着她总算学会了独立,他从没想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有人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

    “那男人叫任焱,”凉凉的语气来自于李云凤,她连看都懒得多看孙子的表情,和野丫头是在社团里认识的,认识了三年,有着相同的理想理念。任焱学的是生物化学,他的志愿是深入热带雨林研究未知的生物,“她冷冷一笑,”和你的野丫头,一拍即合。“

    “这几年里,不论假日平日,你的未婚妻几乎都是和这男人一块度过的,”她将凤眼瞟向面无表情的孙儿,“奶奶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不相信,以为我这老家伙在从中挑拨,这会儿你已亲眼见着,该怎么处理我不管你,省得你又怪我多事,”她起身佛拂和服下摆,“奶奶相信,你自个儿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李云凤离开了起居室,留下沉默的他。

    直至这会儿江浩才知晓,原来心痛和欢喜仅是一线之隔,因着在乎,因着情之所钟,所以心痛和欢喜,也仅仅只有一线之隔。

    声闹喧天的吕功里,江欢和任炎举高着酒杯欢庆今日的顺利。

    “说真的,任焱,”江欢笑得开心,“你想出那用舞台剧的表演方式真是个棒点子,那些听不懂我们的话的各国精英分子,这下光用眼睛就能明白我们的诉求了,你该看看连署单的,五颜六色,各色人种的支持都有。”

    任钱啜了口红酒,脸上是懒懒的笑意,很明显的,他的兴奋不如她,也许是因为他毕竟要比她沉稳多了。

    “‘江欢,”他用红酒冰了冰她的脸,惹来了她一阵怪叫,“活动结束,你也该降温了吧?”

    她瞪他一眼,“什么降温不降温?对于保护热带雨林我是从来没有休息时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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