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么闲杂人等来了一大群,罪魁祸首迟迟没出现,原来是翻墙进来了。”孙婆婆嘴里念着,带领夏璃穿过后院中庭,从侧边小门进屋,避开了正厅的娇客们。
“瞧你弄得一身脏,把手洗干净再上楼,”孙婆婆递给她一毛巾。“水阳少爷的房间在二楼左首最里面,你己上去吧,老太婆要招呼客人。”孙婆婆一转身,推开通往大厅的内门。”不好意思,一只野猴子闯进宅里,触动了警铃,让小姐们受惊了……。“
反正别的女同学是小姐,她是野猴,夏璃耸耸肩,不以为意地往楼上走去。
鞋踩在厚重的波斯地毯上,悄然无声,夏璃东张西望,打量着走廊转角的骨董瓷,器墙上的精臻烛台。油画,彷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十七世纪的欧洲。
行至走廊尽头,夏璃看见两扇橡木门,其上是镀银长柄门把。她伸手用力敲了两下。
“请进。”唐水阳温文的声音传出。
夏璃握住门把,将门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仿欧洲宫迁式罩顶帘幔大床,雪白的纱幔遮住了床头,只隐约可见床上隆起的棉被。
夏璃蹑手蹑脚地走近边,轻轻拉开床前帘幔,见唐水阳背朝外侧躺着,黑褐色的头发柔顺地散在枕上,俊容略显苍白,长睫覆在轻合的眼上。
“婆婆,是大哥,二哥回来了吗?”唐水阳轻轻翻身,双眸依旧轻合地问道。夏璃伸手为他理好翻动的棉被,随口说道:“你觉得好点了吗?”
唐水阳闻声,倏地睁眼,看见站在床边的夏璃,俊雅脸庞闪过一抹惊喜,他连忙以手肘撑坐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夏璃帮他以枕头垫背,笑眯眯地说:“我是害你生病的元凶,不来探视一下,说不过去吧。”
她很自然地伸手探向唐水阳的额头:“还在发烧吗?”
感觉温热小手在他额上,唐水阳发丝微颤了一下,没有侧头避开。
“还好,退烧了。”夏璃放心地笑了。“要不然我可要整晚抱愧难安。”
“野猴女,还敢说!”孙婆婆推门而入。“水阳少爷从昨晚你走了以后就开始发烧,今早老太婆劝他不要去学校,少爷坚持要去,说是:‘我如果没去学校,夏璃同学会担心。’”
夏璃听了,略感诧异地朝唐水阳望了一眼,见脸微红,似乎有些尴尬。
“结果,拖着病体回来让老太婆操心。”孙婆婆责备唐水阳的语气带着宠爱,她转向夏璃。“野猴女,你老实招来,昨晚你和水阳少爷究竟做了什么,为何他回家时制服上都是尘土,又扭伤了脚?”孙婆婆双眼精光地盯着夏璃。
虽然昨晚唐水阳向她解释,说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扭伤脚踝,夏璃碰巧经过,好心送他回家。但是,看他整晚发烧,就知道当他和夏璃在一起时,曾经犯病。
“呃……”夏璃不知是否该实话实说--------说她在校园里袭击唐水阳,把他拖入墙角痛打了一顿。
“我被几个不良少年围住,是夏璃帮我把他们赶走的。”唐水阳语气平和仿若无事,却背着孙婆婆向夏璃眨了眨眼,黑瞳中流露笑意。
好家伙,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夏璃心下佩服他“处变不惊”的本事。
“是吗?”孙婆婆质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是啊!”夏璃用力点头。
对啊,她就是攻击唐水阳的不良少年。
“好吧。”孙婆婆决定不再追究。“你们两个小朋友再多聊一会作,老太婆先下楼了。”
待孙婆婆走后,夏璃和唐水阳对望了半晌,一阵缄,默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那么,我先回家了,你好好休息。”夏璃开口打破沉默,提起书包,向床上的唐水阳一挥手。
“稍等,”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