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句话轰醒了哭泣中的梅凤书,她猛然抬脸,神色惊慌!
“你……你怎知我……”她随即发现,自己身上只着内衫,两支皓白玉臂裸露,领口松动,春光微露。
“啊!”她低呼一声,手慌乱的抵着雷九州厚实的胸膛,想从他强壮的杯中逃脱。
“你身上有伤,别乱动!”雷九州大手疾出,一把箍住她的纤腰。
梅凤书被雷九州大手这么一拉,不由自主的倒向他胸前,再度形成亲昵的依偎姿势,她低垂着头不敢与他直视,羞不可抑。
“你究竟是怎么了?”雷九州浓眉微皱,对她慌乱的反应丝毫不解。
“……”梅风书头埋在他胸前,鼻端闻到他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禁双颊火热,身躯微颤。
雷九州感觉杯中娇躯颤抖,以为她畏寒,强壮的双臂收紧了一些,将她搂得更紧,温和的说道:“我俩亲如手足,有何难言之隐,不妨对大哥言明。”
老话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鲁男子!梅凤书心中又羞又嗔,却是羞涩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东莞女子向来保守,何况是斯文秀雅的梅凤书。雷九州是惯战沙场的猛将,生活中充斥刀光剑影,往来都是慷慨英雄,怎知女儿家羞涩的心思?
他见梅凤书垂着头半晌不语,以为她仍疲累,不愿开口,便说:“凤弟,你再歇一晚吧,我们明日动身。”甫说完,他笑道:“我又糊涂了,现下该称呼你‘凤妹’才是。”
梅凤书偎在他怀中,耳边听到这一声“凤妹”,心中突然流过一股奇异的感觉。她听见头顶雷九州低沉的声音续道:“明日带你到北境疗伤,有为兄的族人们在,东莞的追兵不敢进入。老三已经先行去通知我爹了。”
梅凤书温顺的点了点头,螓首倚在他宽阔的肩头。北境位于东莞和西陵两国边界,那里的民风剽悍,素来不受两国管柬。况且,有雷九州在她身边,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梅凤书安心的偎在他怀中,沉沉入睡。
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吗?她居然忘了,雷九州轻描淡写的功夫天下第一。
“雷九州,速速交出钦犯梅凤书,否则死无全尸!”李御史躲在众兵士身后,得意洋洋的说道。
数百名东莞士兵手持战斧,将山洞团团围住。后排则布置着弓箭手,个个羽箭上弓,屏息瞄准了他们两人,戒慎恐惧,丝毫不敢大意。只因为,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东莞第一战神哪!
“瞧这阵仗,真合了‘插翅难飞’这句话。“雷九州面临生死关头,犹仍一派轻松。”可惜,我雷某人天生好战,越是不可能,就越要闯出去。”他停顿了一下,凝视着怀中的清丽人儿,柔声说道:“凤妹,你乖乖跟他们回去吧,也许有一线生机。大哥是武夫,战死不屈是理所当然,而你----”
“不!”手握住他黝黑大掌,梅凤书抬脸望着眼前战意满满的男子。“大哥,小妹与你同生共死,咱俩来生再结缘。”她宁愿死,也不要再和那班面善心恶的小人同处一室!
雷九州听了,粗旷面容露出微笑,大掌一翻,轻轻包握住了她的柔荑,说:“还要等到来生么?我向来没什么耐性。”
他突然站起身来,搓唇呼啸,只听见啸声宏亮,从洞中传了出去。“走吧!”雷九州沉声说道,手抄起了倚在洞边的大刀,大步而出。
唉!想不到她好好一个姑娘家,竟然会落得万箭穿心的难看死法。梅凤书有些哀怨的想着;却毫不犹豫的跟着雷九州的脚步,踏出山洞。
“雷九州,你果然识时务!”李御史见雷、梅两人神色自若的缓步而出,以为他们从命出降。
雷九州泛着冷笑,说:“可惜,雷某粗人一个,从来不知道‘识时务’这三字怎么写。”
李御史看见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