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大的字写着:大将军雷。
在飘扬大旗的带领下,特长矛的士兵、手待大盾的甲兵、推着炮车的工兵,皆迈着整齐的步伐通过,六十万人的庞大军队,竟然排列整齐,行进步伐没有丝毫杂乱,两旁的官员们不禁心下佩服雷九州治军的能力。最后出现的是骠骑队,马背上的将官皆是一身黑色箭衣,人人肩上挂着大弓,腰问系着箭袋,精神抖擞,身手矫健。
“众----军,停!”骠骑军领头的祝老三拉开嗓门大喊。
轰地一声,六十万大军脚下同时一踩,停下了脚步。众兵士挺直了身子,动也不动,双眼直视前方。骠骑队驰到东华门前时,马队向两旁一分,中间奔出一骑剽悍的黑马。马上乘着身穿战袍的雷九州,高大威武,一双眼炯炯有神,似冷电,如深潭。朝两旁官员一扫,数百名官员尽皆心下一凛,低垂着头,谁也不敢出声。
“皇上诣旨:雷将军功动在国,特赐策马进入东华门!”近侍大臣在东华门前大声宣读圣旨。
“臣领旨。”低沉有力的声音。
东华门“咔咔”地开了。雷九州一缓绳绳,胯下黑马放慢脚蹄踏踏地经过六十万军队,经过文武百官面前,缓入东华门。突然一阵寒风吹来,众官员不觉缩缩头颈,冻似刀的冷风穿过雷九州擦痕累累的成甲,钻入他单薄的衣衫内,他却丝毫不觉。
“男儿当如雷九州!”人群中传出一声赞叹。
几名文官听了,脸上露出阴沉的神色。
“民间有歌谣云:为文当如梅凤书,习武当效雷九州。唉,若是雷九州的功勋压过了梅丞相,只怕东莞国要出乱子了。”一名文臣喃喃说道。
雷九州通过东华门后,下了马,和身边的祝老三准备上殿面圣。
“雷哥哥,这一仗打得好辛苦哇!等领了皇上的赏赐,俺就要去怡春院泡小花娘,好好爽一下!”祝老三咧着大嘴笑道。
在场众官员听了,有的掩嘴忍住笑,有的面现鄙夷之色。
“市井匹夫,真是有辱国体。”文官群中冷冷的冒出一句话来。
“是哪个兔崽子说我祝老三的坏话?有胆就站出来!”祝老三眼睛瞪得如铜铃大,转身面对在左右列队的文官。
“圣殿之前,哪容得你如此粗俗言语。”站出来说话的是李御史,一脸鄙夷之色。
“别对俺贱文咒人!俺帮着雷哥哥打下了南疆,也算是东莞国的功臣,在大殿,前说几句玩笑话儿也不成吗?”
“你不过是个小小校尉,就敢挟功嚣张。来人啊!将他押出去,以免污蔑圣听。”
“且慢。”低沉的男声,雷九州开口了。
“雷将军,你虽为朝廷立下大功,但是功劳再大,也不能不将朝廷的规矩放在眼里啊……。”不怀好意的拖长语尾,李御史故作为难神色。
“什么规矩,你倒说来听听。”浓眉皱起。
“这……。”被雷九州这么直截了当一问,李御史反倒说不出活来。
“对啊,打狗也要看主人。俺是大将军手下的人,你下个小小的御史,动得着吗?”站在雷九州身边的祝老三得意忘形地说道。
“你----”李御史气得脸色发白,手脚颤抖。
“武将挟功倨傲,藐视朝廷,成何体统,”众文官问起了骚动,愤慨地议论着。
就在场面气氛紧绷时,传来低柔温婉的语音:“诸位大人,何事议论纷纷呢?”
一顶轻呢官轿在殿前停了下来,纤白素手掀开了轿帘,云白锦靴踏出官轿,踩在地砖上。来人容貌清丽、丰姿如玉,正是梅凤书。
她身上披着狐袭大衣,手上抱着只小巧暖炉,更显娇贵;白裘下是一品官服。
“梅丞相,您来得正好,给下官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