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方莲生独自坐在绿茵楼饮茶。顺利擒捉到枭帮的两名杀手后,他便独自一人漫步到了绿茵楼来饮茶。
“今个儿个又是初五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五年来,每逢月初五这一天,不管他人在何处办事,当天必定快马赶回绿茵楼,坐在靠窗的这个位子上,静静地饮茶。
是从何时开始养成的习惯呢?是从五年前莫愁离家为纪兰采药开始的吧!
当时她答允捎信向他报平安,莫愁总是按时在月底捎信,好让他在初五左右收到信,从不落空,也从不延迟,莫愁做事向来有条理,让人安心。
而绿茵楼是天易门信件处理地,他总是在初五这天上绿茵搂,坐在靠窗的位子,一个人静静地喝着茶,等着路上传来驿马蹄声,弟兄们将大麻袋扛进来,解开绳结,分装着信札,这时就会有弟兄恭敬地捧上一只信条,说道:
“堂主,您的信。”
他心中明知绿茵楼不会再有他的信,因为自从两年前莫愁完成采药的任务后,便不再写信给他,但不知为何,每个月到了初五这一天,他还是会照往例,排开所有的事,到绿茵楼来喝茶。
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心中似乎有抹不敢去想的期待。
眼见夕阳西沉,他还是如常地没有收到只字片语,他缓步走出绿茵楼,迟缓的脚步有一丝失望和落寞。
天易门总堂——
“你们觉不觉得莲生变了很多?”朱羽神秘兮兮地说道。
殷五潇洒地打开摺扇,说:“从何说起呢?”
“昨天我看到他旗下两名门众大打出手,他居然出手,一招就将那两人治得服服贴贴的,然后命令他们乖乖回家闭门思过。”他一翻眼:“老天!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以前那个书呆滥好人的方莲生!”
一直静默的寒月开口:“他好像从去年成婚之后就变得较为俐落深沉,不似以前太过仁慈优柔的作风。”
朱羽附和:“对啊!他自从成亲之后就变得有点奇怪,以前他对纪兰温柔得无以复加,成亲之后反而疏远客气,夫妇俩相敬如冰。”他续道:“而且,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就是小莫愁自从他成亲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要不是她前些日子打败‘海南一剑’和‘神剑郎君’这两名剑界高手,江湖上传得扬扬沸沸,否则我还真不知她躲到哪里修仙去了。”
殷五说道:“显然莲生的改变,从一年前的婚礼开始,就不知道和莫愁有无关系了。你们还记得一年前在莲生的新婚之夜中传出的惨叫声吗?”
朱羽点头。”当然记得啊!当时我酒喝得正高,却听见从莲生的书房中传出女人的惨叫声,赶忙过去,却被你和寒月先到一步,还神秘兮兮地叫我们先离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我和寒月赶到他的书房,也不禁吓了一跳,房里只有纪兰的婢女,她身上衣衫都脱下了,衣不蔽体,我看了一眼,就退出房门,交给寒月处理。寒月帮她穿好衣衫,赫然发现她右手腕骨被人捏碎,一问之下,那婢女哭啼着说莲生强逼于她,她抵死不从,莲生一怒之下便捏断了她的手。”殷五说到一半,悠闲地喝了口茶。
“啊!”朱羽惊讶地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道:“这……这……”
殷五续道:“寒月自然不信,就略施了点拷问。”
朱羽插嘴:“寒月拷问的手段向来是天易门第一的。”
“那婢女就乖乖吐实了,说自己见莲生独寝书房,于是便大了胆子裸身引诱,谁知他竟然一怒之下捏碎了她的手腕。我和寒月觉得此事传扬出去对纪兰面上不好看,于是便打发了这名婢女回老家去。”
朱羽听完后,吐了吐舌头说道:“想不到平时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