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爷爷莫名其妙地要他到医院去,指名找一位姓纪的医生作检查。
一切的事就那么理所当然的串连在一起。
薇柔刚好是医生,而爷爷最诟病、最不齿他以前的行为,于是他们两人就……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他们会这样对他吗?他实在不愿相信。
由于翔一怕自己说不定哪天就忽然死了,因此在薇柔答应嫁给他后没多久,两人就决定先到法院公证结婚,之后再补发喜帖宴客。
检查报告出来的那一天,就是谜底揭晓的日子,也是婚宴那一天。
当翔一拿到检查报告时,迟迟不敢打开。
「翔一,快呀!」大伙儿催促着他道。
王院长含笑要他自己打开来瞧,怎么都不肯直接告诉他答案。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
他是不是受骗,谜底正要揭晓。
他慢慢的掀开纸页,心跳随之剧烈。
良好。
良好。
正常。
正常。
各栏均盖着这几个大字,他狠狠地抽了口气。
大家看完,均大笑着揽住他的脖子。幸好他的身体完全正常!
「王院长,谢谢你。」翔一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同时也知道自己真的被耍了。
「恐怕是你的新娘子在整你。」王院长摇头一笑。
当他打电话给翔一之前那间医院的院长,直截了当的说明情况后,对方便马上投降,将整件事的始末说出来,真是令人咋舌。
「可是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耶!怎么……」还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们俩早就结婚了。
「没错。」翔一狠狠地咬紧牙,脸色铁青,说着便冲了出去。
他要找薇柔算帐!
她为什么骗他?把他整得好惨!
他要扭断她的脖子,把她碎尸万段!他恨恨的在心中道。
无奈的是,偏偏他的车塞在车阵中动弹不得……
◇◆◆
「薇柔,妳好漂亮!」围在她身边的亲朋好友纷纷赞美道。今天她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翔一的母亲徐玲坐在旁边,喜极而泣,和她一起痛哭的还有薇柔的母亲。一个是心疼女儿嫁得这么远,以后见面不容易;另一个则是儿子终于开窍要结婚了,教她怎么不高兴得眼泪直流呢?
宫仁贵坐在一旁,被大家围住伺候着喝茶吃点心,不亦乐乎。
「宫爷爷,你是怎么让翔一转性的?听说新娘子还是你介绍的?」
「是啊,要让翔一答应结婚不简单耶!您是怎么办到的?」
亲友们都很想知道。
「小事一桩!」宫仁贵摆摆手,仿佛对付翔一像料理一条鱼一样简单。
「怎么说?」
宫仁贵一五一十的把当初怎么恶整他的事统统说出来,听得大家目瞪口呆。
他们不时地看向薇柔,再转脸看向宫仁贵。
好可怕的两个人啊!他们联手,谁都会被整死。
「薇柔,你不怕让翔一知道真相吗?」
「我决定待会就跟他说清楚。」她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待会儿他来了之后,在向众人宣告他俩已成为夫妻之前,她要对他坦白一切,不管他怎么吼、怎么凶,她都愿意承受。
「可是翔一会原谅你吗?」
大伙儿虽然听得津津有味,可是仍替她捏把冷汗。
就在这当儿,翔一冲了进来。
「纪薇柔──」他吼得脖子都粗了。
「完了,他知道了!」顿时大家慌成一团。
看翔一咬牙铁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