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邪气,他当时又离她这么近,连庄启被她盯着了,都浑身无法动弹等着她宰割,一定是这个原因,他才会鬼迷心窍大发恻隐之心,他真是见鬼了。
愈想愈不妥当,但是嘴巴没能停着,还是不断的将她身上的黑血吸出,吐在绿草如茵的土地上。
原来他们落脚的地方景致如此炫丽。绿油油的草地,四面望去,全是一片花海,微风吹动,一朵朵不知名的野花随风飞舞,天空则有初升的朝阳,煞是美丽。
“这是什么地方?”昭安自语,贪婪地欣赏难得一见的景致,整颗心松弛了下来。平常为国事烦忧,虽然让他操心的不多,能教他放心的也不少,但从没像此刻这么闲适过。
他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两手向后撑着,眯着眼观看群英飞舞,终于满足的大叹一口气,随即仰躺在地上,开始思索着未来。
他是不知道这座人间仙境在哪里,不过要找到他们起码得花几天的时间。
他自己可以走回去,顺道在外头玩一玩再回宫,不用等人来接。
至于璩悦诗嘛,他改为侧卧,好整以暇的将她流览一番,从她如云的发丝、饱满的额、娟秀的鼻、两眼如扇般紧闭、樱唇微启、颈子白皙、肩胛柔腻……再往下就看不到了,因为他是个君子。
把她放了吧!昭安忖度着。给她一条生路,她能活多久就活多久,他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她只是被人操控的傀儡,就放了她吧。
思及此,昭安又坐了起来,屈膝盘坐,并将她扶起背靠着他,再度运功准备帮她疗伤。
他刚运气没多久,就发现体内一股热力如火般,自丹田以上窜向他的胸口,令他猛地收势。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他着魔了!他嗔大俊眼看着璩悦诗,像看怪物一样。
还是他中了毒?
他摸了摸脸颊、胸口,低首打量身体。没有呀!他不像是中毒的模样啊!
他还完好如初,没任何不适,他不像是中毒了啊!
不信邪,他再试一次。
一股热劲又直扑胸口,烧得他哇哇大叫跳了起来。
“完了!完了!”昭安又气又叫,没注意到璩悦诗已经醒了。
“我这是……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后悔救了璩悦诗。
“你怎么了?”
“我中邪了!”
“你?”璩悦诗疑惑的撑起上半身。刚刚她长年被封锁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血液在体内流窜,像在疏通她体内的任何阻塞,令她顿觉通体舒畅,全身轻快无比。
她觉得胸口的压力减轻,像原先压着的一块巨石被人搬开,顿觉轻松。
她瞥了地上一瘫血渍,再低首看向被包扎的伤口,他的衣角被撕裂开来,缺了一大片,与包扎她伤口的布条色泽吻合,他还真是纡尊降贵,委屈到了极点。
不懂体内的变化是怎么回事,更想知道他喂她吃的是什么药?不然她为何会双颊生津、口齿生香、胸口温热,舒服得像要化成水似的,他是怎么救她的?
而且他还是个君子。
两片红霞落在她脸上,十分美丽。
他对她有兴趣的只是伤口,除了被树枝划破的衣服不算,她几乎是完整的。她肩上的衣服虽然被他扯开,但包扎完后,他又帮她扣回原位,没有衣不蔽体、春光外泄的困扰。
她竟有点感激他。
她不是想死吗?怎么竟感激他来了?
“你没事中什么邪?”见他又吼又叫,更令她好奇。
“还不是为了救她!”一只食指不客气的指向她,立即瞪大眼,像看见鬼一样吼了起来。
“是你!原来是你!”刚刚跟他讲话的是她,天啊!他拍了下额头,随即像想起了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