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一个人!
她没有遇到熊就不错了,还妄想喊救命,奢望猴子救她?
可见猩猩受的惊吓有多大。
“没人?那我是什么?”冯天伦迷人的一笑,蹲了下来,瞅着这只不知好歹的猩猩。“我不是人是什么?”
什么叫作举目没有半个人影?欠扁。
心心不好意思的傻笑一声。
“我们赶快下山吧!”她抓住他,拿他当柱子般借力站了起来。
他白了她一眼,也站起来。
“喂,我可是先说好,我只送你下山而已喔,”他可不要跟这个爱哭的女人搅和在一起。“下了山咱们各走各的。”
“可是我爹不见了,而且……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家……”心心说着说着又呜咽了起来。
“我管你怎么回家?”他大喊。
她怎么回家关他什么事?他可是一向不做善事的。
“我可不能老跟你在一起,这有损你的名节,别人会误会的,明白吗?”他假意的说。
他才不怕别人怎么误会,不过他很怕被这个“麻烦”缠上倒是真的,决定敬而远之。
“别人会怎么误会?”心心不懂,眨着晶莹的泪眼请他说明白。
“唉!”他头疼地又蹲了下来,困扰地两手捧着俊脸叹了声。“你当然不懂,猩猩怎么会听得懂人话呢?”
从他刚才只是劝她别哭就得费这么大的劲看来,要跟这只猩猩解释清楚为什么别人会误会,恐怕得费更大的劲。
不,他怕了,他投降。
“这……如果要解释清楚,恐怕得好久……”他避重就轻地道。
“没关系,我们多得是时间,可以边走边聊。”
谁要跟她边走边聊?
“喂,”他不客气了。“我只送你到山下而已,顶多再陪你到县衙报个官儿,等你的家人把你领回去,剩下的可不关我的事啊!”他可不要做白工。
心心又再度泪眼迷蒙。
“哎哟!”他忍不住跳脚。“别想用你的眼泪感动我。”
偏偏他的心是肉做的。
“我爹不见了,我是被人强迫着上轿的,你忘了?”她边说边呜咽。
“知道、知道。”他头疼地喊。
她的身世他已经听了一百八十回了,还说?他都听烦了。
这个“猩猩”姑娘是个新嫁娘,因为她爹欠了人家一大笔钱还不出来,只好拿她抵给某个员外做妾。
瞧她那副德行,有人要就不错了,还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冯天伦不敢恭维地瞅了她一身的脏,差点摇头。
心心用力地抬起手臂抹了下鼻子,把差点流下来的鼻水抹去。
“要不,你陪我等到有人认领了我再走好不好?”好歹她也可以叫爹或夫君给他一笔银两谢谢他。
欠债还钱,她早就认命了,所以虽说她是很勉强地上花轿,可是她一点都没有反抗。
也因为如此,她才有一点自由,能独自一人去方便,侥幸逃过一劫。
“啧啧啧!”他受不了她的脏样,由胸已里抽出一条方巾给她,“喏,拿去。”
真恶心,擦得两只袖子上都是鼻涕也不嫌脏,什么淑女风范,什么新嫁娘的娇羞,根本一点也没有。
有人愿意娶她就不错啦!
“好不好?”她进哭边吸着鼻水,求他帮忙。
当然是……“好是好啦……”他一脸的头疼。
他原本打算说“不好”,可是话到嘴边竟然自动转为“好是好
啦”,唉!谁教他的心是肉做的。
“唉!”他又叹了声,搞不懂自己怎么突然心软了。
他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