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
隔日,拆掉了船篷的船家,将他们摆渡到了对岸甘州的渡口。
红叶将马牵上岸,一手拉著缰绳,一手握著她的手。
程含妙被堤岸边一丛开得娇艳的春花吸住了眸光,挣开他的手奔了过去,伸手采来了几朵花,朝他笑盈盈的定去,拿著一朵花要簪在他头上。
「哪,这么美的花送你,聊表我一片心意,谢谢你没把马儿卖掉。」
「含妙,别淘气了。」他探手抓下她顽皮的手,然後接过她手上的花为她簪在鬓边。
「好看吗?」她笑咪咪的问。
红叶含笑点头,瞥了一眼驻足江边,一直奇怪望著他们的年轻男子,他见过他,在益州时。
那名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程含妙也注意到了,错愕的怔住——是他,四表哥!
风雷目不转瞬的瞧著她,问道:「敢问姑娘你是否姓程?」他方才听到男子唤她叫含妙,这名儿应该不多人取,除非是音同字不同,那就另当别论了。
红叶觑看他一眼,再望著神色有异的程含妙。
「你认错人了。」她拉著红叶想上马,当他是瘟神似的,急於想摆脱他。
「嘿,就算我认错人,你也不该不认得我吧,姑娘,你不至於如此健忘,咱们有过两面之缘了。」风雷站到她面前不让她走,「第一次是在庙会,第二次我从两个恶霸手中救下了你。」
风雷飞快的兀自寻思,为何她此次见著他,神态竟然跟前两次回异,急切的想避开他,就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当场被人逮到似的心虚。
「上次谢谢你了,可我们有急事得先走了。」程含妙不自在的回道,挽著红叶想走。
风雷盯著她的手沉思了下,眸中倏地闪过了悟。
「若我没猜错,你姓程,闺名含妙,令尊大名是程侠飞对吧?」哇哈哈!他真是奇才,凭著一些蛛丝马迹,竟已知道她为何急欲躲开他的原因了。
程含妙想装作没听到,拉著红叶要绕过他,却见红叶投来质疑的目光。
还有风雷也不让她就这么轻易离开。
「含妙,我是你的四表哥呀,难道你不认得我了吗?自从八年前,咱们在野牛岭分手後,这些年来我上天下地的四处寻你,找得你好苦,你知道吗?」
见无法蒙混过去,程含妙只得勉强笑道:「原来是你,四表哥。」
风雷一脸失望的说:「咱们久别重逢,你竟似一点都不开心,含妙,莫非你不想见到我吗?」
「不、不是。」她忙摇头,「怎么会呢?你和舅舅都对咱们程家很好,我一直很感激。」
「可你的神情却不像这样。」风雷瞅著她挽著红叶的手,忽然一脸震惊,「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含妙,你真是太令我伤心了,你竟然背夫偷汉,枉我这些年来对你一直念念不忘,一往情深,你太教我痛心了。」
「背夫偷汉?你何出此言?」一直在旁没出声的红叶睇看程含妙和风雷,他们显然熟识。
风雷突然激愤道:「我说错了吗?她背著我这个未婚夫,在外面偷了你这个野汉子,你们还当著我的面眉来眼去。」
他指著他们的手,「瞧,她的手这会儿还勾搭著你的臂呢,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眼底还有我吗?我可是她自幼订亲的相公,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红叶看向程含妙求证。
她一脸难色,在他的逼视下咕哝的说:「我就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红叶登时醒悟,那日在她爹坟前遇见风石涛,她何以躲著不想相见了。
「原来如此。」
风雷瞪著她挽住红叶的手,沉痛著脸,直视著她。「含妙,你现在若是立刻离开这野男人,我可以不追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