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料到自己会作茧自缚,齐天放一时无言以对。
「好了,既然你想说的就是这些,现在我也已经听到,你可以走了。」安宁儿指着大门的方向下起逐客令。
为了能顺利留下来,齐天放连男人最后的一点自尊都不顾了,「我需要你。」他语气艰涩。
不会吧?这么恶心的话爹地也讲得出来?难怪,难怪他要把她送到夏令营了。安胜吾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懂得先在客厅安装窃听器,才不至于漏听这段精彩的对话。这句话,要换成在十年前听到,安宁儿肯定会感动莫名;但现在,只能说太迟了。
「如果你需要人照顾,相信你有家人乐意为你付出,再不然,我想你也绝对有能力请得起看护。」
话虽如此,他们却都不是她,「我只要你。」
「办不到!」安宁儿拒绝得十分干脆。
「除非你答应回到我身边,否则我不会走。」或许是连最后一点自尊也舍弃的缘故,齐天放再无半点顾忌。
反正不管她答不答应,他都留定了。
他变了!安宁儿直觉反应。
她简直不敢相信,当年那个冷傲淡漠的男人,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耍无赖?
「你……」见他一脸赖皮,安宁儿一时还真有些拿他没辙。
不光是安宁儿,身处在夏令营的安胜吾也同感不可思议。
卑鄙,实在是太卑鄙了!想不到父亲居然会耍出连她都深感不齿的贱招。
漫长的十年过去了,再次见到安宁儿,那股排山倒海而来的巨大冲击,终于让齐天放认清她对自己的重要性。
他暗暗在心里起誓,要不择任何的手段赢回她。
问题是,有些事情单靠耍赖是无法得逞的。
安宁儿直接走到齐天放身后,打算用刚才的方法,再把他给请出去。
当她动手去推轮椅时,齐天放说话了,「我不介意漏夜为你守门。」言下之意,就算她推他出去,他也不会离开。
果然,安宁儿被他的话给扯住脚步。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心疼他,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说的或许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不禁要怀疑,她到底把自己推到什么进退维谷的窘境。
千万别上当啊妈咪,那不过是爹地的苦肉计,为的就是想让你心软,你可千万别中计啊!像是感受到母亲内心的挣扎,远在夏令营那头的安胜吾也替她感到着急。
继早先的让步之后,又一次的,安宁儿妥协了。
「随你!」说完手往女儿的房间一指,「除了床以外,别动里头的东西。」她佯装冷漠的指点他今晚的安身之处。
之所以不叫他睡客房,是因为客房里没有御寒的棉被。
安宁儿话一说完,便撇下他走进自己的卧房,头也不回的甩上房门。
知道她仍关心他,齐天放心里不禁窃喜,却不以这小小的进展为满足。
他今晚的目标是直接攻占她的床,但是必须攻得有技巧,硬闯绝对讨不了任何便宜。
边将轮椅转向安胜吾的房间,齐天放的脑海里边开始盘算起下一步的行动。
唉!安胜吾重重叹了口气,看来妈咪仍旧是难逃引狼入室的宿命。
直到客厅里的序曲暂时告一段落,远在夏令营那头的安胜吾才把耳机拔下,小木屋里其它不明就里的小朋友只当她在听音乐,殊不知她正严密监听着家里的一举一动。
更别提胸有成竹的齐天放了,以为把女儿送到夏令营就万事OK的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早透过桌子底下的窃听器,一字不漏的传进女儿耳朵里了。
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