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扁他一顿,天晓得她都快担心死了,他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其实这些天来紫纱的忧心忡忡雷斯全看在眼里,之所以佯装浑然无所觉,不过是想捉弄她罢了。
然而这会见她紧张到十指的关节全都泛白,在心疼之馀,雷斯便开口安慰她,「别紧张,只是一个宴会,没事的。」
只是一个宴会?紫纱禁不住偷偷怒瞪他。
瞧他说的是什麽风凉话?假冒绫衣的人又不是他,他当然不需要紧张。
「今晚宴会的主人爱德华是我的好朋友,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安抚她的同时雷斯仍不忘汪意前方的路况。
如果紫纱不是那麽的紧张,她就会发现雷斯的解释有多麽多此一举,因既然是好朋友,身为雷斯的妹妹,绫衣自然不可能不认识爱德华。
紫纱可不这麽乐观,「或者我们不要去参加宴会,随便找家餐厅吃饭,这样一来还是可以让大家注意到我的伤势已经大致复原。」
关於紫纱的提议雷斯其实也想过,只不过,「如果是普通的公众场合就不能拒绝媒体采访,你希望被大票媒体团团包围吗?」如此一来反而会增加她身分曝光的机率。
紫纱光是想像被一大票记者挤得密不通风,整个人便觉得要喘不过气来,「不想。」她立即否决。
「所以参加爱德华家的晚宴是最好的选择。」雷斯下了结论。
「可是我……」紫纱心里有苦难言。
雷斯的右手在这时罩上紫纱搁置在大腿上的小手,「别担心,一切有我。」
说也奇怪,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竟意外让她安下心来,虽说她其实也很怀疑他能帮上什麽忙。
「如果别人过来跟我打招呼怎麽办?」紫纱并未察觉自己的问题已泄漏出破绽,而雷斯也没提醒她。
「那就笑笑的点头回应啊!!」
「那万一他们跟我聊天呢?」担心对方遣词用字过於艰深,自己可能会听不懂,说著像是忆起自己眼下的身分,紫纱连忙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怕自己不善於说谎,说溜了嘴,这样大家就知道我的脚没受伤了。」
呼……好险!差点就说溜了嘴。
「有我在你身旁陪著你,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你回答。」
「那你保证,待会绝对不会离开我身边。」坚持听他亲口允诺,否则她不能放心。
身为男人,能被心仪的女人如此需要,自是再荣幸不过。
雷斯语气坚定的允诺,「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著你。」再也不放手。
听到这话,紫纱的嘴角总算有了笑容,但旋即又想,「如果对方执意要我回答怎麽办?」脑海里倏地窜过一个念头,「有了,乾脆你告诉他们我牙齿痛,痛到说不出话来。」回想上回长智齿时,自己确实痛到差点在床上打滚。
牙齿痛?雷斯差点为之失笑,也真亏这小妮子想得出来。
「对、对、对,就这麽办,只要有人想找我聊天,你就告诉他我在长智齿,痛到没法开口说话。」紫纱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忍不住佩服起自己的机智。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打从到法国以来,成天到晚不是假装脚受伤、头痛、肚子痛,就是感冒、发烧,现在又加上个牙疼,她实在怀疑,像这种磨人的苦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
◆◆◆
当雷斯充满占有欲的搂著紫纱的纤腰出现在宴会时,与会宾客尽皆哗然,显然没人料到受伤以後便深居简出的坎贝儿会出席。
尽管有雷斯在一旁支持著自己,甫进入会场的紫纱一见到云集的宾客,仍是不由自主的心慌起来,身体也因为紧张而更偎向雷斯。
搂著紫纱的雷斯自然察觉到她的情绪起伏,遂轻声在她头顶上方低喃,「别怕,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