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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说着.并不掩饰自己的无礼,欠了下身:“我是华伦.威尔特,中文名字叫郑华伦。你呢?”

    这样子的狂妄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哪有人搭讪搭得天经地义,那口气像我不回答就失礼似的。

    我笑了出来,瞄着他手上的公事包,瞄着他身上纯手工的昂贵西装,这人是出来洽公的吧?也应该是有些地位。并且深受女人爱戴,才会放肆到这种地步。我那楼大少可不曾这么嚣张又没品呵,我怎么也想像不到楼逢棠没事跑到大街上去搭讪美丽女子的蠢样;他才不做这种事,他只会“钦点”愿意被金钱收买的女人,玩货银两讧的游戏,他没那么……嗯……罗曼蒂克!不过,我想当街的马子比较省钱吧!这种发展出的肉体关系除了只须出卖色相,便成了,不必谈价码的。

    我在回答混血儿俊男之前,先起身勾住昆汀先生的手臂,语言虽不通,但我以行动保住他的面子与尊严。

    “威尔特先生,你这是在追求我吗?”

    “我向来不放过每一位美丽佳人的芳名。”他回答得狡猾。

    “这真是要不得的习惯。”我笑着批评。

    一阵微风拂过,撩起我长发。我讶异地见到陌生男子一脸着迷。这是楼逢棠专有的面貌哩!

    “你的头发是你全身最精致之处。”

    我仍笑着,突然愿意告诉他名字。

    “我叫任颖。任性的任,颖是脱颖的颖。”

    应宽怀已走出画廊向这边走来,我挽着昆汀先生要走过去。“再见!很高兴在英国遇到会说中文的人。”

    “嘿!我能知道你的住处吗?或电话?”

    我已走了数步,同他挥挥手:

    “不了,我即将去法国,如果有缘,就让我们在台湾相遇吧!到时我会考虑与你约会。”

    他站定,以大大的笑容告别我,眼中闪着“等着瞧”的讯息。我再用力挥了下手,便与应宽怀他们上了市公车回郊区了。

    我认为这个华伦什么的,只是我在英国的一小段有趣插曲。但其实不然。

    真不知道我该不该为此大叫该死,还是些微感到庆幸?总之,他居然成了一个关键,让我的生命不得不来个大逆转。似乎老天早已那么注定。

    ***

    到法国之后,日子才真是闷得慌,应宽怀忙翻了,而我什么地方也没玩到,只能每天在饭店方圆一公里之内散步,以不迷路为原则。天天喝咖啡,坐在露天咖啡座上沉思,一旦我离开法国,恐怕已将胃给喝出一个洞。没有导游,法文又一窍不通,反正来日方长,我也不是非急着要四处玩不可,只是近些日子以来不安的感觉直梗在心中。

    数数手指头,出国已有二十多天,坏预感让我心烦。我正在期待预感不会成真,二十多天了,月事未曾来潮,可是我一直都有用套子呀!除非我也与母亲一样倒楣,用到了一个有破洞的?不会吧?我不要小孩的呀!

    据说每十对夫妻就有一对不孕,并且为了有小孩而费尽心思财力,怎么想要的得不到,不该要的却偏偏中奖率高得吓人?

    唉!无力地拖着脚步回投宿的饭店,开始有了“自作孽不可活”的自觉。

    由于看着地面,没有注意路况,一进饭店,我便撞到一堵肉墙,连忙道歉:“对不……”

    来不及说完,我的脸已被有力地托起,我最后的声音梗住了。呀……呀…………楼逢棠!

    我眼花了吗?

    “你看起来快晕倒了。”他轻松地笑着。但眼中堆聚的风暴一点也不轻松。

    “我……”我根本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走。”他搂住我,往电梯而去,

    不一会我已在他的房间中,可是我依然还没从惊吓中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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