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谦是再好不过的对象,身分亦恰当,但他却不为所动,反而因此发觉了自己竟有心系的人……
贝凝嫣一向不是口舌便给的人,自然无意与善驳的岩逍争论些什么,只是基于关心道:“你把萧忠、拢春凑成一对,又把我与逐阳凑成一双,把身边的每一个人做妥善的安置,并且一个个扎根安居落定:相对的,你身边也就没人。现在还有仇岩陪着,但想必日后遇着了合适的姑娘,你必会将他们撮合成家,然后身边又孤伶伶的了。我不要你孤单一人。”
“所以我前些日子不是说我要嫁入了吗?”傅岩逍拍了拍她的手。身边的人都关心他、真心待他,是人世间难得的福气,纵使聚散无常,情谊永远在心头。这样也就够了。
“你说着玩的吧?我看你对刘公子并无特别的对待。除了他之外,怕是没人了吧。”她与梅殊、织艳、拢春研商的结论就是——傅岩逍在开玩笑。
没人?仇岩不是人吗?长相不行、身世飘零似乎就没一点地位了。傅岩逍无意多作说明,只道:“我有我的计量,你别担心了,好好当一个真正的新娘吧。”外迸传来喧哗声,由远至近,想是一群人扶着新郎倡进房了吧,其中刘若谦欲闹洞房的声音叫得可大了。
不一会,果真涌入了男男女女一群人,全是熟面孔,也就无啥忌讳,吆喝着新人喝交杯酒,又吃了枣子之类的吉祥果子,眼见刘若谦狡桧的眼正闪着算计,傅岩逍不由分说,头一个拉住他往外走:“好了,各自歇息去吧,别打扰他们了。”
“多谢了。”霍逐阳关上门前,对傅岩逍由衷的说着。为今晚,为二、四年来的一切,以及它的成全。
傅岩逍没有转身,挥了挥手,走远,没入夜色中。
“你有多欣赏我呢?”月隐星稀,没有灯火的夜色下,每个形体都隐隐约约,每一处景皆暧墨昏然。傅岩逍有不错的酒量,一一将那些没闹成洞房的人以酒摆平了之后,还能称清醒的,就只有刘若谦、傅岩逍、仇岩了。
睡意未来,也就随意散步于夜中。
刘若谦轻道:“能让我佩服的女人不多。再如何强悍的女人总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化为绕指柔。你不是我见过的女子中的任何一种,而你讨厌我。”他是个聪明的人,表白了心迹之后却被推得更远,大抵已明白打一开始,自己就注定被讨厌了,不是加以申诉便可获得宽贷的。
不过,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他感觉到傅岩逍似乎打算离开临安,住其他地方游走,否则向来不轻易沽酒的人,不会在今夜灌醉他所有好友。绝不是为了庆祝有情人成眷顺而碰酒。那么一旦他们有机会结伴同游,傅岩逍将可看到他刘若谦许多面貌。他极愿意在往后的人生中有这名聪慧绝顶的女子相伴。
这是第一个今他心动的女人,他打算珍惜这得之不易的动情感受。
不过……他恐怕有个现成的对手。
暗自观察了数日,终于肯定了这个紧紧跟随傅岩逍日夜不离的巨人,对他的主子不只是忠诚的主仆关系而已,还有更多男女之情不小心的挹注在暗沉的眼波中,而自以为无人瞧见。
太过无微不至了,稍为注意一下便看出来了。不过深沉的自卑自鄙同时使仇岩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不敢逾越半步。比起表白男女之情更重要的,可能是一辈子赤胆忠心的追随了。
很好笑,自己不敢越雷池一步,又恨不得把其他倾心者打跑,别沾染他至高无上的主子。那么傅岩逍是否得孤寡一生了?几日看下来,今他决定了接下来的旅程必会“恰巧”与传岩逍同路。他们两人会是契合的一对。
“去过南绍吗?想不想去见识一下南国风光?”刘若谦坐在他身边,暗沉的夜阻碍不了看它的视线。
“你猜得出我要走了?”傅岩逍并不意外。他知道刘若谦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