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机会,两个人一块出来吃饭。他老是说,他喜欢在家里看着她——当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不会不明白。
“这是什么?”最后送上来的甜点,上面多了一个盒子。
“你打开看看。”他的笑脸不仅迷了她,也迷了周围一堆老老少少的女人,只是在这高级的餐厅里面,这些发亮的目光给收藏在刻意的包装下。
展爱凰望着木制盒子。精致的木盒子,四四方方,边缘还特地磨圆了,上面凹刻着一朵玫瑰,玫瑰底下,有个凰字。像这样大大小小的盒子,几年来她收了不少,但是她不曾为里面的东西惊喜或感动过……她最爱的,是这个有着他的用心的盒子,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
她带着淡淡的微笑,拿下木盒的盖子。里面,一如往常,又是贵重得令人想哭的东西——一条钻石项链。
女人嘛,只要以金钱喂养,哪个不乖乖臣服。
女人是水做?我说女人是钱做的才是,你没有钱,她在你面前就不是个女人,而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他们还没交往以前,在她的店里,他总是和他的员工或老朋友围着大桌子吃饭,随时都可以听到他对于女人的论调,有他在,通常可以听到不少男人的笑声。
“谢谢你。”她把盒子盖上,收进皮包里,用着一张灿笑的美颜回应他的大方。
女人什么时候最美丽?那就是收到男人送的礼物时,她们会回给你相等价值的笑容,你要看她笑灿如花,通常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他喜欢看她的笑容,或者说,他喜欢每一个女人收到他的礼物时回应给他的笑容,所以,在这一点,她从来不会吝啬。
真是的,不管他说过什么话,她总是牢牢的记着了。不过啊,他说过的话,真的是会让人时时刻刻回味啊。而她相信,这一点,不只是她而已。
司天弈眯眼瞅着她,眉间拢起淡淡的纹路……他终究没有说什么,就像平常一样带着微笑,“我很久没去你店里了,最近生意怎样?”
“很好,都快忙不过来了呢,尤其现在夏天,一些冷饮和冰品都卖得特别好。”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他身上那件浅蓝色衬衫的胸口……她伸手过去,摸了摸上面的痕迹,一个深红的颜色,是口红的染料。
“嗯?”他低头,这时候才瞧见衬衫上原来沾上了女人的唇膏。
“这颜色不错。”她笑着放了手。这种情形她司空见惯了,他的衣服啊,多的是女人想在上面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只是她不懂这些女人在想什么,若是沾个口红印,就能在他身上贴上专属于自己的私人标签,这么做就值得,只是他身边的女人都知道他不可能属于任何人,那么做这种事也不过只能引起其他女人的嫉妒和更重的占有欲而已,同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更辛苦了她这个洗衣妇呢,回去又得把衣服浸泡了。
他伸手轻触她温软的唇,一层淡淡的橘粉红色唇膏,仿佛已经是属于她的颜色似的,很少看到她换别的颜色,而他的身边,她是唯一涂清淡颜色的女人。司天弈扯起嘴角,“不过我比较喜欢吃你的颜色。”
她一怔,脸儿微微泛红,“……你又来了。”老是喜欢在外面逗她,看她不知所措。
他倾身凑近她,对她专注的目光,灼灼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燃烧了才有满足似的,“你不相信?”
他低沉轻语在她的耳畔,一点都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她虽然也不是挺在意外人的眼光,但实在不喜欢他这样轻佻。
“前天,天麒谈到你了。”她改变了话题。
司天弈瞅着她,眼里看穿了她,嘴边扬着一抹笑意,“他提我,八成没好话。”
“那倒不,他很赞扬你在工作上的表现。”
“那没什么好提的。看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