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人情,令我不感动她的贤慧也不行。说真的,她又美又温柔,你要了她好吧?!”
柳善耘的表情高深莫测。凝望她、注视她,却不回答。
好一会,朵朵先按捺不住。“好不好呢?”
“你这样子像什么,你知道吗?”
她听得没头没脑,但她直觉的知道他一定在生她的气。
“你就像小孩子拿到新玩具,只晓得好玩,忘了玩具也有潜伏的危险性,只晓得追求新的玩法,而不负责后果。”
半晌,朵朵又气又挫败,他竟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态。
“你说话从来不用负责任吗?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是非常自私的小孩行为,往往伤人于无形。”他冷视她,室内充满令人窒息的风暴预警。“有时候,我真想狠狠教训你一顿,就像现在,所以你最好赶快走开。”
朵朵只能站在那儿猛喘气,气炸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偏……不走。”
“你准备道歉?”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你,你莫名其妙就不高兴。”
“莫名其妙吗?好!”善耘冷哼。“花朵朵,你明天就跟我结婚怎么样?”
朵朵脸色大变。“你──神经病!”
“这正是我要说的,‘你神经病’!”
他们就那样对峙着、瞪视着,视线交织在一起,就像过往许多许多次一样,他等着她道歉。“我不要!”她心中气苦,小嘴一扇,泪水盈盈滚滚而下。
“又哭了。”他摇头,掏出手帕给她。“任性、好强、自私,有情、娇弱、善良,再加一点迷糊,好矛盾的组合。”
她擦了泪,把手帕还给他,一时有点难为情。
或许他说对一件事,她往往只顾着好玩而不计后果冲动行事,但再也没有比突然跑来提议他跟某女结婚更荒唐的事了。
“你真的跟她没什么?她那么美!”
“没有你美。”他微微一笑。“好奇心满足就请离开。记得放学后来找我,今天要去挑礼服。”
“礼服?”
“小礼服,舞会时穿的。”
“好棒!我没穿过礼服,早想穿一次看看。”
“以后机会很多。”
上课钟响,花朵朵兴奋的跑回教室。
下午的课不免有点心不在焉,好难熬哦!
一放学她即直奔办公室,从没这样迫不及待过。
她每天来惯了,直接就走到他面前,打断他和乔岚音的谈话。
“老师好!”她喜欢乔岚音,态度好多了。
“好。”乔岚音笑着对柳善耘说:“你妹妹真是漂亮,我每次见到她,不禁要赞美上帝的巧手杰作。”
“老师也很漂亮,又聪明能干,我大哥最欣赏有智慧的美人。”一种看好戏的微笑,在朵朵嘴唇上游戏着。
果然,乔岚音的面容灿然生辉,知性又妩媚。
这么好的女人嫁给柳善耘未免太可怜了。朵朵不禁有点后悔。
“你总算有点儿自知之明,”善耘对朵朵投以半锐利半讥嘲的一瞥。“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也不太能干,懂得欣赏别人身上自己所没有的优点,也算是一项长处。”
花朵朵嘟起嘴。
“你这样说太残忍了,”乔岚音皱眉。“花朵朵这学期以来成绩进步很多,是不可多得、努力上进的好学生。”
“还是女老师比较好,温柔、有同情心。”
“我没说你不是好学生。”柳善耘下结论,表示话题到此为止。
坐在小轿车里──她说开跑车上课不太像老师,他从善如流换一辆最保守的──朵朵一直看着他,他的侧脸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