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整人冤枉嘛!”同学们都这样抱怨。
开学后第一件大事,就是举行抽考,奇怪的是每年都抽到三年级,测验暑期辅导的成绩。虽说上辅导课时就知道有这一关,但大家仍抱着侥幸的心理,结果考出来的成绩啊,怎一个“惨”字了得!
星期六正式上课,改好考卷的老师在课堂上公布成续,不是气得骂人,就是一脸冰霜,气压低落得很。
“唉,要死了!”一下课,花朵朵就整颗脑袋掉在桌上,仿彿有千斤重似的。
今天最后一堂课是英文,是她的死敌,她只求待会儿晚娘进门时别也挟着考卷,要骂要刮都等下礼拜吧,不要把美丽的周末弄得愁云惨雾的。
“花朵朵,你考得很精采哟!”坐她后面的唐舞冬吃吃的笑,用手指戳她的背。
“别管我!”
愈这么说,女孩子愈要管,唐舞冬窜到前面的空位,捧起朵朵的脸,被朵朵一手打掉,还骂她道:
“幸灾乐祸的人,考那么好干嘛!”
“省得挨骂啊!”舞冬神气道:“我们一起复习,你自己考不好怪谁?”
“唉,我没心情念。”朵朵又趴在桌上。
“怎么了嘛?”
“没事。小贝呢?”
“大新闻!”平日最具淑女相的贝皇妹,这时却一脸毫无保留的兴奋,一身毫无隐蔽的激动,乱没气质的喊进来,“有大新闻!天大的好消息!我们英文老师换人了,晚娘被调到后面的班,换了一位大帅哥要来教我们。”
“你怎么知道?”
贝皇妹的眼里充满了闪耀的波光,几乎要欢唱了。
“刚才我去教务处,看到校长陪那位帅哥在谈他任教的班级,三年一班也包括在内。”
“真的?”花朵朵耳尖的坐直了身体,心情蓦然一变。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女孩子总希望被男老师教到,最好这位男老师的长相再养眼些就更棒了,不仅可为枯燥的填鸭生活添加刺激的想像,私心也会觉得男老师比较客气,会手下留情,至少比那个晚娘好多了。
十七、八岁的花样年华,对异性抱有一份僮憬,于是,英俊的男老师成了最直接的想像对象。也许,只是一种幼稚不成熟的崇拜行为,却足以令她们兴奋得乐上半天,你一言、我一语、她一说,讨论不休。
还是班长老成持重的推推眼镜,发表演说似的说道:
“三年级的课最重要,学校通常不会安排新任老师教三年级,万一他教不好,我们的大学梦不是毁了吗?”
“校长敢让他教,就表示他来头不小。”
“会不会是从别的学校挖来的高手?”
上课钟响,她们还停不下嘴,直到由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起立,敬礼,坐下!
新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柳善耘。
全班静悄悄的,朵朵嗅出教室气氛的转变,同学们都变得特别专心,两眼炯炯发亮的望向讲台,没有人说悄悄话,没有人打瞌睡,没有人坐不住的扭来扭去,在俊帅的老师面前,一个个原本活蹦乱跳的女孩儿转眼成为文文静静的淑女,听老师简短的说明上课方式,一字一句流畅的从他口中吐出,立即赢得她们全然的信任和全部的爱戴。当然,更没有人急着下课啰!
这就是现实吧!朵朵黑蒙蒙的大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他,想到前一任的晚娘,不禁摇摇头,呵!不能比呀!不公平哪!这位男老师既年轻且俊逸,更有模特儿般的衣架子身段,声音也好听,咬字清晰,谈吐文雅热诚,占尽了先天的优势。
不过,她怎么对他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唐舞冬戳戳她的背,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你完蛋了!是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