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留她不住,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落寞。
萧傲云的母亲去世得早,在他身边只有两位亲近的女性。一位是他尊为师姊的「铁娘子」张道洁,正当双十年华,一张芙蓉脸,两弯小刀眉,性情刚毅犹胜男儿,是萧一霸的得意弟子,是萧傲云的良师益友。
另一位是他的表妹倪芷柔,芳龄十七,北方胭脂倒也长得葱白水净,婀娜多姿,衬以逐渐发育成熟的体态,更显得艳丽非凡。
这位表妹自小父母双亡,由萧一霸扶养成人,和表哥日久生情而衷心倾慕,因为萧傲云的面貌体魄正是女儿家心目中的英雄典型,一缕柔情早已攀附表哥身上。只可惜萧傲云「儿女情短,英雄气长」,认为大丈夫应先立大业而後才有成家的资格,对倪芷柔只有兄妹之情,毫无爱慕之意,空负佳人一片痴心。
萧傲云和宝宝分别後,心情郁闷,骑着宝马到郊外的五泉山散心,直到次日方回。五泉山是因山上有五道泉水而得名,据史书记载,汉武帝时的骠骑将军霍去病西征匈奴,驻地於此,因缺水受困,掘地得五泉,因此得名。
山上断岩矗立,绿荫蔽天,依山形筑有许多亭台楼阁,大多是佛寺,其中明洪武帝兴修的「崇庆寺」最为有名。
萧傲云时常在寺中寄居数日,喜欢居高临下俯瞰黄河滔滔从他脚下流过,一时心胸鼓满壮志,有一种豪雄的感觉。
他在山上游荡一日,翌日过午方回总坛自己的住处。
倪芷柔在他房里苦等了一上午,见到他回来,又急又气,口气充满幽怨:「你去哪里了?一天没回来,也不派人通知一声,可知道我多着急,一个晚上没法合眼┅┅」
「怪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外宿,你急个什麽劲儿?」
「听探子报,有一名外地姑娘对你十分无礼,似乎没把『黑蝎子帮』的少主放在眼里,嫉妒叔父的敌人不少,我怕你成为有心人暗算的对象。」
「笑话!你当我是孬种吗?还是睁眼瞎子?好人、坏人我分得清楚,不劳你操心!还有,我警告你口舌谨慎点,不许毁谤宝儿!」
「宝儿?是谁?那位外地姑娘吗?为什麽你这般袒护她?听说她长得不错,是不是┅┅」在美人的小心眼里,其他的貌美女子都只能算是「长得不错」。
「你有完没完?烦煞了我!」一连串的追问使萧傲云十分不耐。「你说,你来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倪芷柔名字虽柔,性子却不脱大小姐脾气,这时见表哥对她没有半分怜惜,又不敢对他发脾气,气苦道:「我关心你也错了吗?为何对我不耐烦?」
萧傲云的声音很冷:「我心情不好,对你很抱歉。只是,你一个姑娘家没事来男人房里像什麽?也不怕人家说闲话。」
倪芷柔气得直跺脚。「你┅┅你吃了火药啦,说话这等冲法。我们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素来不避内外,有什麽闲话好说?我来找你谈天也不成吗?」
「陪女人谈天?我情愿帮『黑龙』洗澡。」
「你┅┅你就这麽讨厌我吗?」她忍不住鼻头一酸,哽咽低泣。
他又惊又无奈,乱了手脚。大多数男人都怕女人哭,他也不例外。
「你是我至亲表妹,除了师姊,就属你和我最亲,我怎会讨厌你。好啦,好啦,你别哭了!你该明白为兄的不是斯文人,说话有时不堪入耳,加上今天心情不好,若有得罪,请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歉疚的帮表妹擦拭眼泪,毕竟从小一块长大,感情不可谓不深厚。倪芷柔趁势偎进他怀里,将表哥不懂自己一腔深情蜜意的委屈化成眼泪哭出来。萧傲云有点慌,他不懂表妹的泪水为何今日特别充沛,一时不忍将她推开。怀拥美人应该是件惬意的事,不过他心里充塞着宝宝的倩影,暗自决定非找到她不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