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有些吃惊地问:“这个信王是王爷?”
顾子青见他这种不敢置信的语气,十分好笑:“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是人名?”
“呃,你还跟王爷有交情?”林忘又看了几眼单子上“信王”那两个字,总觉得有点不真实,似乎这种皇亲国戚、身份尊崇的人应该离他很远。
顾子青拇指摩挲着桌子表面,慢悠悠地道:“我和信王是在外地相识,彼时都不明对方身份,倒也相谈甚欢,信王是个很稳重的人,你只需记得,他不一般就好。”
林忘原本以为顾子青认识信王是通过沈步帅,如今听他这么说,才知是顾子青自己结识的信王,心中有小小的吃惊,却没表现出来。
其实顾子青故意和林忘说这些,他没由来想起了在成亲之前,他大姐曾经说他完全是仰仗沈步帅,才有今天的成就,自尊心作祟,顾子青听了后只觉有团火堵在胸口,虽林忘当时不在场,但他就是想让林忘知道,他并不是完全依靠姐夫才发迹起来的。
“哦。”林忘哪知道顾子青的深意,还在吃惊于他连王爷都认识,拿着礼单子往下扫了几眼,见信王送的礼是几样金壶玉盏、古玩摆件、文房四宝、几匹妆花纱、妆花缎、妆花绢、妆花锦,不可谓不丰厚。
顾子青也瞄了一眼,道:“这妆花纱、妆花缎、妆花绢、妆花锦,是专供‘上用’的御用品,赶明你去库房里看看,让人给你裁几身新衣裳。”
“呵呵。”林忘低了头,继续往下看。
随着林忘的翻页,顾子青不时对上面的人名解释几句:“这个沈大,在严州乘佃湖泊,方圆七十余里,湖内有渔户数百,为人最是仗义。”
“这个宋俊杰,专在长安收丝,贩到京城去卖,两地都有铺子,为人好色,在京城、长安、虞城等各地都有妾室。”
礼单子上记载的不过是人名和这次送的礼,看起来很是枯燥,尤其那堆密密麻麻的繁体字,林忘看没一会,眼睛就疼了,顾子青跟他说了一堆,有记住的,也有忘了的。
顾子青也知不可能一晚上就让林忘将这些全部记住,见他看了快一个时辰了,这就从他手中抽出了单子:“早点歇息吧,明日再看。”
说实话,林忘确实累了,昨天繁文缛节忙了一天,今天又往外跑了一天,但从顾子青嘴里说出“歇息”二字,林忘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他双手几松几紧,犹豫了下,抬头看着顾子青的黑漆漆眼,说:“二爷,我今天累了。”
顾子青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林忘的意思,眼中有股失望,但很快过去,他轻轻拍了下林忘的手:“我知道,歇息吧。”
听那意思,顾子青晚上是不打算做什么了,林忘心中松一大口气,被顾子青摸下小手,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俩人直挺挺躺在床上,虽知道顾子青不会做什么,可林忘还是十分别扭,他平躺着,将屁股压在底下,总有种微妙的安全感。顾子青翻了个身,胳膊搭在林忘的腰上,林忘闭着眼没动,过了一刻钟,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林忘睁开眼,轻轻将那条胳膊推下去,也翻了个身,背对着顾子青,没一会就睡着了。
林忘以为自己戒备心重,顾子青有动静的话自己必然能醒,可想来这几天真是累了,等他第二日睁开眼的时候,顾子青已经不在身边了。
林忘刚从床上坐起来,外面听见动静的小昭就进来了,他先是问了安,然后道:“二爷一早出门了,让我们不要叫醒夫人。”
得知顾子青不在府上,林忘浑身抖松快起来,他问:“什么时辰了?”
“巳时刚到。”
林忘一听,自己也吓了一跳,巳时是九点,他以为他和顾子青一起睡会睡不好了,没想到一觉直接睡到了九点。
起身穿好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