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大发,为了画一幅水彩画,所以彻夜未眠,没想到在机场又与你正面错过。”
“你会画画?”
“嗯,我是艺术学院毕业的,现在开了一家画廊,我看明天好了,再带你到我的画廊参观。”她自己做了决定,没有询问他的意思。
楼子道虽然沉默,但是唇角自始至终扬着一个小弧度,保持着有些窒闷的和善外表。
“今天真是对不起,不仅是接机迟到,又在机场撞到你,甚至还动手接了你一拳——唉呀!反正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她很少得罪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道歉比较好。
“你今天去机场,是要替我接机?”
“当然。”她笑:“要不然我没事去机场干嘛?”
“你知道我今天回来?”
她又点点头。
“你有收到我的信?”
“有啊,而且我还把你寄来的信私吞了,甚至没有告诉我爸妈和那些亲朋好友你今天要回来的消息。”
原来如此,难怪他一下飞机会显得这么冷清,若没有经过她的解释,还以为根本没有人欢迎他回来。
“不过我真的很猪头,在机场遇到你,却又不认得你,白白错过了替你接机的机会。”
楼子道不以为意地笑道:“你也算是有替我接机了。”
“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很愧疚。”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哪有人会动手打十五年不见的青梅竹马呢?”
看她一脸歉意,他不禁在心里思索自己今日在机场与她发生争执的行为,真是太失态了。
“你不是叫我别放在心上?就当作没这回事,我们都别想了。”
姿妤点点头,开心地笑出声音。
她的笑声像清脆的风铃声,悦动了他的耳朵和听觉。
十五年不见,他与她之间存在着一股陌生,但是她对他的态度却像是他们从来没分开过似地,热情得可以。
“唉!你还记得安德他们吗?还有如苹她们。”
“还好,没什么印象。”老实说,他也不记得现在的她,在他的脑海中,他只记得那个绑公主头的小女孩。
“我再打电话告诉他们你回来的消息好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她总不能一直独占这好事吧?
楼子道虽然不知道姿妤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对他的亲切与和善。
因为这样,所以他更不知道如何拒绝她的接近。
他们以前曾经是那样的无话不谈,为什么十五年过去,他对她的感觉竟然会变成荒腔走板?
楼子道静默地听着她扯着东南西北大聊特聊,偶尔回答她几句话,话题就不断地继续下去。
此时此刻,他心中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 ☆ ☆
“好啦!老陈,把钥匙交给我嘛。”姿妤一脸恳切地央求着。“不要让我爸知道不就得了?”
“这……可是……”
老陈一手握着花洒向花圃洒水,满心为难。
他是谭家的老管事了,也替先生、太太和大小姐开车三十年有余,谭家上上下下对他多少都有些敬让。
大小姐尊敬他是长辈,让他非常感动,但是大小姐现在所提出来的要求,他实在不敢答应。
“或许等会儿先生要用车。”
“我家又不是只有一台车,你给我跑车的钥匙。”
“不行呐……”那真是太危险了!
大小姐本来对开车一直不感兴趣,谁知道某一天大小姐心血来潮,叫他教她开车,这一学——怪怪,不得了!大小姐居然开车开出浓厚的兴致来,每天跟他吵着要开车,但是又偏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