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逃离淩云阁,除了过桥就只有渡河,前者是会被狂霄苑部署的护卫抓到,而后者则是葬身河中。所以,淩云阁美其名是座供人居住的楼阁,事实上说是牢笼还比较贴切。
河的最深处足足有七尺深,若是她被水流冲到最深处,那她这条小命就休矣。
见俞恋禧的身子渐渐地漂向河中央,淩剑霄不假思索,立即使出轻功,双脚快速地在河面轻点;在接近她时,他跃入水中。
“爷——”荣楮惊心地看着他跃入水里救人。
“救……”俞恋禧想要呼救,但一张口就是无止境的水自她的口中灌入,让她害怕地紧紧闭上嘴。
淩剑霄大手一捞,将差点灭顶的俞恋禧救起。
当身子被他抱住时,俞恋禧不但没有抱紧他,反而还出手推开他,让身子漂离他,往水深处流去。
她不想让他救!杀夫之仇若再加上救命之恩,她是要报仇还是报恩啊?
该死的!她竟敢推开他!
淩剑霄恼怒地再次游向她,怕她会拒绝他的相救,他一掌劈向她的后颈,让她暂时失去意识,拥着昏迷的她缓缓地游回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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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万万不可啊!”
“少废话!派人把那条河填平!”
“爷,若是把河填了,那要出入淩云阁就不再有限制,当初设计淩云阁的用意就白费了。”
荣楮当然知道淩云阁是座大牢笼,若是把河填了,那就只成了一座寻常的楼阁,不再有限制出入的功能。
为了一个女人把耗费不赀的河给填了,实在是太不值得。
“我说填河就填河!”荣楮的反对令淩剑霄也动了怒气。
若是不把河填了,她不知道要跳几次河,不是每一次他都正好来得及救她;若是今天他没有突然来找她,她可就要死在河里了。
一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全身的冷汗无法抑制地直冒。
“爷,把河填了实在太不值得,而且,眼前也没有这么多的沙土足够填平这条河;若是要从别处运来,光时间及金钱、人力、物力就是一笔相当大的开销。”荣楮想找借口来阻止淩剑霄所下的命令。
现在主子正在气头上,若是能多拖延一点时间,等他的怒火熄了,他自然就会忘记填河这档事。
可惜荣楮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把假山给铲平,用那座假山的土填河是绰绰有余。”
今天她会跳河,说不定哪天她就跑去跳山;既然留着也是危险,就一起将这两个除掉,省得他每天提心吊胆。
“爷……不可啊!”
原本只是要填河,自己多说几句之后还要移山,若真的将假山铲平,那还得了啊!假山所花费的金钱可是不输给人造河啊!
最主要的不是金钱上的损失,淩云阁的假山及河流当初都是依淩剑霄的构想去建造,为的是可关住不能明目张胆囚禁的人。
“爷,这填河、移山真的很难啊!我可能无法达成爷的命令!”他又不是愚公,哪有移山的本事。
“我的身边没有无用之人!”听到荣楮说办不到,淩剑霄意有所指的说。
他若是办不到,他也不用留在他的身边了。
“爷,我拼了命也会完成爷的命令!”再不愿意,荣楮也得接下这个工作,就怕自己让淩剑霄当成了废物踢到一旁凉快。
“什么事要这么拼命啊?”刚由外头进门、啥事也不知的荣榛好奇地询问。
看着荣榛的出现,淩剑霄才想到她应该是守护在俞恋禧的身边,而不是消失不见人影,直到现在才现身。
“你去哪儿了?”淩剑霄冷着声、寒着脸问道。
“爷,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