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被人讥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早就练得金刚不坏之身。
“唷!安大小姐可终于露脸了,消失的这一段时间也不知是去哪里勾引汉子了。”
“人家安大小姐连续休了两位相公,现在独守空闺,需要男人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
每个人都当安彩衣是个伤风败德的女人,只因她娶了两个相公,又撑起安府的家业,和他们这一群男人相抗衡。
安彩衣默不吭声,任由他们讥笑。
要说随他们说去,反正她自认清清白白,没有必要心虚地出言反驳。
相较于安彩衣的无所谓,翠儿可是听得一肚子火。
这群臭男人就是嘴臭,总爱欺负一个弱女子。
“你们讲话也留点口德,当心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割舌之刑。”翠儿不服气地出声警告。
翠儿的话立刻引起众人的不满。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敢这么对我们说话。”
“这儿没你开口说话的份,你得认清自己的身分,一个下人也敢这么嚣张。”
别人怎么说她,她都能忍受,可她不准他们这么看不起翠儿,更加无法忍受他们对翠儿的辱骂。
“翠儿不是下人,也不是什么丫头.她是我认定的继承人,她当然有权和你们平起平坐地说话。”安彩衣提早把她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
她的话令座上的众人感到惊讶,莫不窃窃私语起来。
“小姐?”翠儿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别说话,我说了算。”安彩衣打断了翠儿的疑惑。
“安家是没男人了吗?派你一介女流出来已经够丢人现眼了,你的下一任继承人不但也是个女人,还是丫鬟出身的。看来安府是大势已去,没有前景可言。”他们作出这 样的结论。
他们的话重重地伤了安彩衣的心,她自嘲地说:“我安家就是没男人,才需要我们女流之辈出来抛头露脸。”
她就是没爹又没丈夫,才会在这儿任人欺凌。
“一个没男人可依靠的女人在外抛头露面很可耻吗?”被人说中心底的伤,安彩衣像只刺猬似地反击。“可耻的是你们这些人无聊的心态,净会欺负我们这些无依的女人 ,只会自以为清高地鄙视女人。”
“你……”
“我怎么了?我是做错了什么事要让你们看不起?”她自认行得正,所以她也不怕别人怎么说她。“我不过休了两次相公,就被你们当作淫妇看待,好像我比那青楼女子还要卑贱、不如。但是我又何尝想这么做呢?还不都是你们这些男人害的。”
她的不得已没人体谅、没人知道,众人只会以讹传讹地陷她于万劫不复之地。
当一个女人本就是种悲哀,尤其没男人可依靠的女人最是悲哀。
“你这个泼妇!”
“哼!”安彩衣不平地轻哼。“默不作声叫作贼心虚,出言反驳又被说是泼妇,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
翠儿已经好久没见过如此利嘴的安彩衣,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发怒了。
“小姐,消消气,别气坏身子了。”
“说得好像自己有多么清高,骨子里还不是荡妇一个。”
“不是我们要看不起你,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地方让人看得起。”
安彩衣听得很火大,立即出言相稽。
“你说我是荡妇,你亲眼看过我勾引谁了?难不成我勾引过你?是他?还是他?” 她指着在座的每个男人询问。“而你说你看不起我,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败家子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你……”
在众人气得想和安彩衣理论,而她也挺直腰杆打算和他们周旋到底时,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