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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会一声不响就走掉?”她被说中心事,忙掩饰说:“我知道你最终目标是离掉我,但可不可以请你离婚后再和孙丹屏来往?若你迫不及待,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这些话激怒了他,他抓住她的手,瞪着她说:“你这冷血没心肝的女人,想尽办法就是要离开我!我们结婚才多久?不过三个月而已,你就受不了我了?我告诉你,还没有完,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她手痛、头痛,人在崩溃的边缘,声音哀求说:“那到底还要多久?人家是有期刑期,我是无期徒刑,你到底是要逼疯自己,还是逼疯我?”

    “疯?哈!欢迎到我的世界来!”他扬声凄厉地说:“还记得我们婚礼上的誓言吗?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所以死亡才能结束这一切。”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双手扣住她的腰,脸离她只有寸许。往日的柔情蜜意只化为昨日阴魂,他的碰触已是如此冰冷。

    她愈挣扎,他就愈施压力,但她这一次已不再退让,若他要施展武功,她就让他折成碎片吧!

    她拳脚开始齐动,不顾后果地攻击他,他很明显地往后退,她仍不停止,手猛捶他胸前,直到骨头痛极为止。

    “我恨你!”她哭着说:“我永远永远恨你!”

    她将自己锁在房内,放声大哭,也不再怕他听见,彷佛几个世纪般,肝肠寸断,嘶声力竭。

    很晚很晚了,墨一般的黑,外面寂静无声,她悄悄开门,想喝一杯水。

    客厅也是黑,只有书房发出微弱的灯光,由她的角度恰可见靖宇坐在书桌前的背影,一缕白烟袅袅上升。

    她不知道他会抽烟,表示他也苦闷吗?

    她想到母亲那句话。他上刀山,我就磨尖刀;他下油锅,我就搧猛火。

    问题是,她和靖宇,究竟是谁在地狱中呢?

    ※                              ※                                  ※

    靖宇已到高雄出差两天了,日子仍是没有起色。

    自从那日她哭后,他不再碰她,也不再冷嘲热讽,两人分房而睡,绝少交谈。

    这种情形不见得更好过,他真要至死方休吗?

    她边收行李边想,钟已经过九点了,她必须快点才能赶上飞机。

    靖宇一早就打电话叫她去高雄,说机票买好了,正纳闷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加一句:“我有一份黄色文件,在书房抽屉,很重要的,你务必要带过来!”

    原来是为了黄色文件。她有些感冒,本想拒绝,但靖宇根本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在往机场的路上,宛芸头痛欲裂,全身热烫起来,好象浮在云上,东西都远远的。

    天候不佳,飞机误点。她心一急,人就愈不舒服,靖宇一定又在那一头骂她,连送个文件都波折重重。

    半个小时过后总算搭上飞机,才坐上位置,她却发现黄色文件留在候机楼了。天呀!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怎么那么胡涂呢?

    她忙冲出未关的机门,空中小姐在后面叫着:“小姐,飞机要起飞了,你不能走掉呀!”

    “我东西忘了拿,很紧急的!”宛芸一径向前跑。

    候机楼空空的,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她热气猛往上升,昏沉沉地抓着一位工作人员就问。

    “你到失物招领部门看看吧,或许有人捡到送过去了”工作人员建议说。

    但愿如此,非金非银,捡去也没用,她一定会找到的!可是飞机呢……,看来她是赶不到高雄了!

    一阵昏眩,她觉得心跳慢下来,肌肉颤抖着,视线变得极端模糊,下一秒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宛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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