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偏偏想省的又省不下来。
戒指和首饰,不用时可以给别人;但喜饼、喜帖,定制了没用,就是废物。而靖宇要求的都是最精致的,比如帖子,大红卡纸内还有特殊设计的薄绸纱,银亮的心型中巧妙地镶住他们两个的名字。
“柯靖宇、傅小霜,多好的组合。”他欣赏地说。
不仅如此,他还找人以他们的面相和生辰,来排出适合的字体,再请雕刻大师制两方玉印,他为阳,她为阴,做为盖结婚证书用的。
宛芸递出假的身分证时可是笑不出来。她虽然一心复仇,但也不愿做那么绝。
她见过柯家人,他们并不凶神恶煞,也不仗势欺人。柯盛财爽朗而健谈,有吃苦出身的朴实;柯靖安温文尔雅,没有富家子的气息;女主人玉雪富泰好客,对她相当关切;柯幸宜和柯幸容虽有所保留,也不曾给她难堪。
他们全家似乎都很期待这场婚礼,万一到时摆出乌龙,所造成的混乱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平息。
当他们甚至为婚礼场地画设计图和做出一叠计画书时,宛芸头痛了起来。
“布置场地的花要先订好。有银莲花、玫瑰花、素馨花、堇菜花……!长春藤要有,那是象征绵绵不断的爱。”玉云看着花艺书说。
“一定要花吗?”宛芸问。
“当然,那才又美又喜气呀!你的新娘礼服和宴客服选好了没有?花束呢?那都要整体搭配的。”玉雪说。
“小霜,你娘家真的没有亲友参加吗?不可能连几桌都凑不出来吧?!”盛财拿着设计图过来问。
她摇摇头。
“对了!小霜,我忘了告诉你,我打算当天早上在教堂行婚礼,晚上直接宴客。”靖宇说。
“教堂,你们信教吗?”宛芸喘一口气问。
“没有,但我喜欢那神圣的气氛,由上帝做见证,誓言是永恒的。”靖宇微笑说:“这叫‘此情唯天地可表’。”
那不是一场大笑话吗?在银十字架和受难的基督面前,他可以撒谎,她却说不出骗人的话呀!
宛芸头胀疼到眼皮上,胸部梗着想吐,柯家郊区别墅虽大,却令她有窒息感,她苍白着脸说:“靖宇,我累了,我先回去好吗?”
“你真是娇娇女,多一点折腾都不行。”靖宇摸摸她的额头说:“有些冰凉,我叫司机老杨送你回去好了。”
“不必了,我……”她说。
“一定要,我可不希望万事俱全时,新娘出了差错。”他坚持说,并叮咛她:“好好睡一觉,别忘了明天要拍结婚照,我会再提醒你的。”
天呀!还有结婚照,那厚厚一大本,假的也要成真,像犯罪后抹不掉的证据。
她一回到“顶翎”,就打电话给名彦。
“我受不了了,我想结束这一切,再下去恐怕无法收拾。名彦,你明天就来接我,我必须消失了。”宛芸说。
“为什么?好戏才正要上场呢。”名彦不解。
“柯靖宇居然要在教堂结婚,我怎么能在上帝前演这出戏呢?”她愈说愈觉荒谬。
“教堂?那才刺激呀!我可以去抢新娘,柯靖宇的脸一定很有看头,搞不好我还可以上头条新闻呢!”名彦兴致勃勃地说。
“你找死呀!”她生气地说:“我下定决心了,叫你来你就来,我们可要走得干干净净,明白吗?”
名彦兴头被砍,只有无奈答应。
接着宛芸开始收东西,并想着如何写出最具震撼力的留言条,让柯靖宇所受的惩罚不减少。
天黑时,他来了,宛芸挡在门口,不要他进来。
“你看起来很不好,眼下有黑眶,要不要看医生?”他用手轻摸她的颊。
“不用了,我想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