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豪华舒适的大厅,浅绿色的沙发毛绒绒的,靠墙处砌了壁炉,让人有身处异国的错觉。
宛莉削瘦很多,脸有不正常的红晕,看人仍是冷漠无情。
“她已经会和人聊天了,有时还吵着要看服装杂志呢!”照顾宛莉的张小姐说。
“她都说些什么呢?”宛芸问。
“呃,都是一些小时候的事,很有趣的。”张小姐说。
“会有趣吗?”宛莉突然插嘴,用僵硬的口吻说:“别听我姊姊的,她和我爸爸一直有秘密,她留下来就是要害我的。有她在,男生都不理我,阿靖就是她抢走的!”
“宛莉,没有人抢走阿靖。”宛芸看看张小姐,又说:“阿靖是自己走掉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浑蛋,你忘了吗?”
“不!是你!你一直阻止我们,就是想一个人独占坷靖。我知道你的阴谋,我恨自己那么相信你……和阿靖……”她猛地弯下腰:“你们害我肚子痛,好痛呀!”
张小姐忙安抚宛莉,在她耳边不断轻声细语着,她才慢慢安静又回到原先的漠然。
“宛莉最爱提阿靖,一提就肚子疼。我想她很想把事情弄个脉络分明,但总有跨不过的伤痛,让她迷糊。”张小姐说:“一切都要靠时间了,等她能面对伤痛就会痊愈了。”
都是何靖宇!如果她能将他抓到宛莉面前,好好纤悔谢罪,或许宛莉的病就能好一半。
可是他就是那么滑溜,抓他不着,自己还赔本白费那么多心机,还加上一个吻,一个”爱”字。
夏季蝉呜,绿荫浓浓,找不到一朵可撕的花。她像处罚似地搓揉自己的手指,直到通红发疼,筋脉无法再忍受为止。
她必须再回台北,这一次不再顺其自然地“怀柔”。她既然能让他吻她,就有办法让他欲火难当地“碰”她。哼!只要他一碰,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 ※ ※
夜里,她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顶翎大厦”。踏出电梯,走道的灯蒙蒙的,她望了一眼二号,不知柯靖宇在做什么呢?
她开了门,把两袋行李放到里面,突然对面有了动静,柯靖宇出现了,还大步向她走来。
他穿著向来喜欢的休闲运动衫裤,头发有些零乱,脸是严肃的,一见她就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整整一星期连个消息都没有,你知道这让人心里有多急?我甚至要找你都无从找起,满脑子想的是你遭遇了不测。小霜,你一向这么一意孤行,说走就走,都不替别人想一下吗?”
宛芸正跨在门里门外,很讶异他的愤怒。难道她还是他的囚犯,来往都要向他报告吗?
原来被拒的不悦,加上此刻莫名其妙地被指责,她回嘴说:“我从来不一意孤行。但旅行是我的事,我爱走就走,爱留多久就多久,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出入要向你报备?而且那几天你门户深锁,老躲着我,难不成我要等你大爷高兴,承蒙召见,经过你允许后才能出门吗?”
这是温柔纯情的小霜第一次当他面发脾气,他张口结舌,久久才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呃,你还在为那天在渔港的事生气吗?”
提到渔港之事,宛芸霎时冷静下来,现在不是闹意气的时候,她不能任性地破坏自己的机会。
背着他走入客厅,开了灯后,她已经换成小霜的面具。面对他,用无限委屈的声音说:“别提那天的事了,我觉得又伤心又丢脸,你一定认为我是个很主动、很随便的女孩子,事实上我不是。以前有很多男孩子追我,情书收一缸,电话接不完,但我从未动心过。但你不同,还记得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