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没多久。”郁青说:“谈了半天,我和仲颐都心意不变,他们又能如何?”
“你就那么轻易放过林仲颐吗?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晓青质问。
“嫁给他已经是我一生中最窝囊的事了,我不愿自己看起来更可怜。”郁青说。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晓青问。
“我想出国留学。”郁青很肯定地说。
“出国?”晓青很意外,姊姊连出门都要人陪,如何能只身赴异乡?
“你以为我不行吗?”郁青说:“经过这次离婚,我才真正长大。明白替自己说话有多重要,而且也不困难。像大哥选择他的计算机,连你也自己作主要念大学,只有我傻傻地被人牵着鼻子走,跌下悬崖都不知道。”
“你要念书,留在国内不可以吗?”晓青说。
“留在国内,又让阿嬷逼着相亲结婚?!”郁青苦笑着,“不了!我要远离这儿到美国。你不是说我有服装设计的才华吗?我就读这一方面。”
“姊,这好吗?”晓青担心地问。
“我都考虑清楚了。我反而操心你,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郁青看着妹妹说:“你一向比我有主见,大概不会像我那么惨。对了,上回爸介绍的那位周医师怎么样了?”
提到圣平,那是她内心的痛及一把火。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她方才明白,为何郁青不说仲颐有外遇的事,就像圣平对她的污蔑,因为太伤人了,连对亲人都没有勇气说。
她看着静静的夜空,宇宙在膨胀着,共有一百兆的星河系转着绕着,我们的银河系只是其中之一,估计存在的恒星大约是一后面加二十二个零,太阳只是其中之一。人何其渺小呀!
她十岁时当不成音乐家、画家、舞蹈家时,曾想立志做天文学家。
“天文学家,是做风水地理师吗?”秋子惊叹地问。
“是看星星的啦!”正在迷望远镜的昱伟说。
“星星有什么好看?又远又摘不到。”秋子对晓青说:“跟阿嬷学做淑女,才保证吃好穿好,一生无愁。”
唉!怎么能不愁?她和姊姊这两个精致的瓷娃娃连爱人及被爱的能力都没有了,不就像失去了灵魂的人吗?
※ ※ ※
圣平打了几次电话到汪家,晓青都不肯接,怕他又口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狂言。
最后是启棠代接一通,他很不耐烦地对晓青说:“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两个女孩子在搞什么鬼?一个不接仲颐电话,一个不接圣平电话,家里都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了!”
启棠握着电话,就站在那里,一脸不妥协。
“我到音乐厅去接。”晓青不甘愿地说。
她一进去音乐厅,就看到原本挂着“夕雨”的空白墙壁,那里应该画张圣平的像,用来练习射飞镖。
“你到底有什么事?”晓青不客气地说。
“汪小姐,我……我是来道歉的。那天我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对你有那么大的误解………。”圣平迟疑地说。
“我不在乎你的误解,也不希罕你的道歉。”晓青直截了当说:“我知道你的态度为什么会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因为你怕我去告状,怕我爸爸晓得你的欺骗、对我的侮辱及所有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行为,进而影响你大好的前程。我很想告,但不屑告,所以你大可放心,不必来哀求我了!”
“不!我不是来哀求,你误会了……”他急躁地说。
“不管是五会、六会、死会、活会,我都没兴趣。我只想说,再会!”她挂上电话,想像他当场楞住的样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