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会来!”文珠看看表。
“约好了的吗?”斯年说。“你还没说晚餐的人!”
文珠想一想,摇头。
“告诉你也没用,你不认得!”她说。
“以后呢?你不会一辈子不让我认识吧?”斯年笑。
“你不许笑我,斯年!”文珠脸红了。
斯年皱皱眉,文珠怎幺会以为他会笑她。
“笑?你怎幺会想到这个字?”他问。
文珠不语,好半天才说:
“有些事的发生、发展实在不是在我们意料中,”停一停,再说:“我没有想过是他,他也没有想过是我,但是——很奇怪,外表上也许我们并不适合,相处下来,我们互相觉得很好!”
“到底他是谁?文珠。”斯年急极了。
“家瑞。”文珠吸一口气。
“家瑞——好小子,果然是他!”斯年大叫一声。
“怎幺说?果然是他?”文珠睁大眼睛。“难道——你早就知道?”
“我怎幺会知道?不过——很奇怪,并不意外,”他微笑。“家瑞和我是老同学,你和我是老朋友,是兄妹,哈哈!这次做了媒人!”
“不要这幺肯定,目前我们只是朋友!”文珠慢慢地说:“就像你和慧心一样,将来的事谁也不肯定!”
将来的事谁也不肯定——文珠这样说吗?
“做人该有点信心,这次回来——我比较有把握了!”斯年说。
“纽约四十天的收获真是这幺大?”她问。
“正如你说,人要相处下来才会有感情,”他恩索着。“以前我太急切,太不讲理,我才认识她多久呢?就硬逼人家接受我,现在想起来很好笑!”
“她终于是接受了你!”文珠有些感叹。
“你——不是也和家瑞很好吗?”斯年说。
文珠一怔,立刻展开笑容。
“是——我和家瑞在很多方面都合得来,只除了一点!”她说。
“哪一点?”他问。
“很奇怪,他对别人的家庭背景很在意,他好象不喜欢我们这种家庭!”她说。
“或者以后会改变吧!”斯年了解的。
怎能不了解呢?大学时在史丹佛相处四年,家瑞对富有的子弟并没好感。
“为什幺会这样?”文珠问。
“很难讲,也许——他觉得我们这种家庭的子女都是不劳而获,他念书的成绩很好,史丹佛出来却没有再念下去,我知道他申请了哈佛,但没有念,可能是经济问题,我也不怎幺明白!”他说。
“可是我们也不是个个蛀米大虫啊!”文珠叫。
“你可以令他改变态度,”斯年说:“你们现在接近,你可以让他了解,我们要得到什幺也同样要经过努力,现在二世祖时代巳经过去了!”
“我能做到吗?”
文珠被鼓励了。
“你能把我的公司管得这幺好,你当然能做到,因为你本身就是个证明厂’他再说。
“好!我尽力试试——约他午餐?”文珠笑。
“一句话!”他说:“你打电话,我看看积在这儿的来往信件,否则连自己公司也不了解了!”
“好!”
文珠开始打电话,打给费烈,打给家瑞。斯年看一点信,看一点档案。
“怎幺样?”看见文珠放下电话,斯年问。
“费烈和艾伦一起来,我约他们在翠园,今天不吃西餐!”文珠说:“家瑞也会准时!”
“你的办事能力甚高!”斯年说。
“少来这一套,我只不过打两个八卦电话!”文珠白他一眼。“哦!斯年,慧心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