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若的心一阵猛跳。她明白爱咪的意思。若别人问,她会生气会反脸,但爱咪,她懂得其中的关怀和忧虑。
「我没有想过。」她照实说:「一切来得太快太急,我没时间想,真的。」
「是不是该想一想?」爱咪衷心的。
「爱咪——」可若好为难。「我们才开始。」
「是。要你现在想这件事很残忍,但面临的环境令你不能不想。」
「他们——难道对付我?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别太天真。巨大利益下,他们甚么都能做,」爱咪说:「你别把自己变成牺牲品。」
「爱咪——」
「我说话直率,但绝对是事实。」爱咪叹息。「你还看不出,方令刚非跟他们妥协不可,他单独一人怎能跟他们斗?除非——」
「除非甚么?」
「像电影的大结局一样,跟他们拚命,两败俱伤。」
「那是电影,不是现实生活。」可若神经敏感地大声叫。
「你没有注意,他们那个圈子现在是现实跟电影情节已经不分了?」
可若呆呆的想了好半天。「他难道一辈子都没有希望?」
「不是一辈子。当他不红,没人看他,到那时,或者他们就放弃他。」爱咪说:「不过,那时他不知变成甚么样,榨干了。」
「他总还是令刚。」
「可若,处理于立奥的事你做得极好,干净利落又漂亮,为什么对着令刚不能?」
「我——」
「你爱他。女人的致命伤。」
「现在我真六神无主,该怎么办?」
「自保的唯一办法是明天一早离开香港,随便去哪儿躲一阵,事过境迁再回来。」
「他找不到我会着急。」
「他们会伤害你,明白吗?对他们,你全无价值,他们不会客气。」
「会不会我们想得太严重?」
「事实可能比我们想的更可怕,可若,你三思。」
「难道没有人可以帮我们?为甚么现在已经没有公理、正义呢?」
「没有超人,没有蝙蝠侠,也没有女黑侠木兰花,」爱咪永远不忘幽默。「警方也帮不到你。」
可若望着台上的时钟,一整天过去,令刚看来是不会有消息的了。「他这么离开,会不会也有安排?也有对付那些人的方法?」
「他只是一个人,可若。」
「他一个人,我怎么可以就这么走开?」
「跟电影里的女人一样傻,可若,这不是你,理智些。」
「至少——我要知道他消息,跟他见一次面方可以走。」
「你见不到他,」爱咪肯定。「他若出现在你四周,早被人捉回去。」
「爱咪——」
电话铃声起,两个女人都惊跳一下。
「喂——」
「是我。一切很好,放心。这次我跟他们摊牌,谈好条件我就会出现。你等我。」他永远要她等。
「你在哪里?他们来找过我——」
「你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吗?或者再见他们的人就报警?」令刚说得急切。「现在我帮不到你,可若,你要自己保重。」
「你也是。有人跟你一起吗?令刚——」
「我不能多讲,你保重。你那秘书,可以找她陪你。我爱你,可若,妳等我。」
「我一定等,多久都等,」可若心头激动。「令刚,安全第一,其它的不重要。」
「我的唯一要求是要跟你在一起,」他说。
「令刚——」可若好感动。
「我很安全。我已把条件告诉他们。」他在电话